扬子江上多情月
梦光情雨

没唱那首:“月亮走,我也走”。
月亮在雪山那边,冷得发抖。
是走了很远很久以后的回归么?流着月亮的扬子江,从唐朝流回来。
问挽不住的江水,你那个世界里一个月亮一样的名字,女诗人——姚月华,在哪?
传说,少而失母的她,忽梦月轮坠于妆台,觉而大悟,不学而能,聪绝异人,涉笔诗文,词意双妙。
这天赋神启的无稽之谈,因其荒诞而在野史的小径上不曾蒙上繁茂的青苔。
她的爱情故事,很传奇,很野逸,很缠绵,很悲,很怨,又很美。
她随父流寓扬子江上。端阳节,在甲板上凭眺龙舟竞渡。
邻舟书生杨达,见其巧笑盈盈,美盼兮兮,容色艳冶,不禁神飞魂荡,因制曲叙其邂逅,名《泛龙舟》。
一日,月华看到杨达的《昭君怨》一诗,深爱“匣中纵有菱花镜,羞向单于照旧颜”句,讽咏不已,遂私命侍女向杨索要诗稿。杨喜出望外,心旌摇摇,即兴赋艳体诗相赠,以致情衷。

自后,屡相诗词酬和,频繁书函往来。月华一片痴迷之情,每得达之诗、函,皆伏读数遍,将其柔情蜜语焚烧成灰,投入醇醪之中,畅然饮之,谓“款中散”。
月华巧善丹青。画《芙蓉匹鸟图》,赠达。并为达做鞋,言“凡履霜雪,则应履而解。”
是童话鞋么?使人生之旅的霜风雪色,因灼热的爱情而化为春光万里……
是神话鞋么?变成乘骑的一对仙鸟,双双,与日月偕行,飞于万水千山。
有《制履赠杨达》诗:
金刀剪紫绒,与郎作轻履。
愿化双仙凫,飞来入闺里。
爱,最广阔的想象空间!
二人鱼雁相通,然数日不曾一睹。自接此诗后,方得晤面。至是,来而又往,朝暮思之,情眷日浓。
某日,杨偶尔爽约不至,月华作《阿那曲》:
银烛清尊久延伫,
出门入门天欲曙。
日落星稀竟不来,
烟柳瞳咙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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