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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晴
前些年我们的高等教育像一辆刹不住的战车,攻城掠地,不断扩大。8年过去,现在我们办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高等教育,每年四百余万大学毕业生走向社会,四分之一存在就业困难。
当然这四分之一是平均数,由于教育资源的不公平,大学毕业生一个人面临十个岗位或者十个人争夺一个岗位的情况也是有的,这就是重点大学和地方大学之间的差距。
有了这个结果,反推到高中,学生就拼命要考北大清华,不得不在题海战术里昏天黑地,哪管得了什么豆蔻年华,青春勃发,先熬到金榜题名时再说吧。每年产生那么多的高考状员,一朝状元及第,父母老师随着鸡犬升天,同时也带动了一个制造状元的产业,寒暑假还有状元的报告会,演讲团。当然,向熊泼硫酸的高材生,或者退学的高材生,就不要提了。当年的少年班为什么不办了,也没有人说个理由。
孩子要上个好高中,初中自然很重要。初中又全依赖小学。小学成绩好不好,还在孩子的底子是否好,八岁能读会写吗?三岁会背唐诗吗?一岁会弹琴吗?所以,千万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孩子还在娘胎里,就有了胎教育音乐,出生开始,便有零岁方案,一个家庭的造高材生工程,一点都不比造“嫦娥一号”简单。结果是大家都在抱怨:孩子怎么越来越冷漠了?学历越来越高,为什么能力越来越低了?
这个时候孩子已经20岁了,20岁之前,都是社会这个无形的工厂在造就他,他现在变成这样了,大家又都抱怨他,你让他怎么办呢?
教授们也抱怨,你每年高校要评估,要求有科研成果,要求在什么刊物上发什么样的论文,学术造假,如果没有这个一个评价体系在逼我,我怎么会去造假呢?
科学成果要转换,高校要为社会服务,没有办法,本来只会在实验室里工作的人,也不得不去办企业,拉赞助,因为经费总是不足,可又总有人在抱怨浪费。社会上在抱怨读不起大学,校长在为办学经费发愁。现在校长都是官,有级别,还有任期的限制,在自己的任期内一定要出成绩,否则下个任期可能保不住。这跟行政官员们搞形象工程、跑步前进没有二致。
越听越想念蔡元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