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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7:21分,火到准时到达长沙。老公来车站接我们。
老公告诉我,长沙高温。昨天已经发布橙色警报。气温四十度。
昨天是离别的一天。送别同学朋友,同学朋友送别我。拥抱,流泪。我只在萧萍的房间里说起在鲁院的日子,记忆中只要她们打电话,敲门,我总是在房间里。说起这些,止不住眼睛里会有泪水涌出来。真正在门口告别的时候我没有哭。我跟儿子一起回家,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像逃难的人,那种滑稽冲淡了别离的情绪。
上车前我在候车室里给好友发了一条短信:“这个世界上,总是爱情故事比真正的爱情多,含泪的告别比真挚的怀念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明天一路平安……”她还要在鲁院呆一个晚上,这个告别的夜晚,会有太多伤感,这是我对她的劝慰。
回家在院门口按门铃,夏姐开门之前,阿布已经奔跃到大门口,堵在那儿,摇头摆尾,发出兴奋的呜呜声。它第一个扑向我,无论如何不能平静。老公说,阿布就差不会说话了,如果会说话,大概是想说:“我以为你失踪了,再不会回来了呢……真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啊……”
园子里树木、菜蔬和杂草比赛似的疯长,全然乱了秩序。显然这园子已三个月没有好好打理了。夏姐整天忙家务,无暇顾及园子。可见主妇不只对一个家重要,对园子里的植物也很重要。
我书桌上的吊兰已呜呼哀哉。夏姐指着园子石桌上的一盆太阳花,说:作为补偿,我买了一盆太阳花回来,太阳出来就开花……
查看花凳上的其他吊兰,都出现严重被水浸泡过头的败迹。兰草是肉根,养它们的技巧是干透再浇透,跟夏姐说过多次,她都没有记住。
客厅前两棵盆栽的米兰已经开了小小的黄花,芳香扑鼻。
下面园子里的石榴开了火红的花。
头年冬天栽种的黄花菜高举着花茎,阳光下骄傲地摇动。
杨梅早已落果,老公遗憾地说我没有吃到,可甜了。但早熟的葡萄他给我留了一些在冰箱里,水池边的葡萄架子上,迟熟的葡萄还挂着纸袋。一串一串在藤上。
我栽在上下园子的石级旁的小小樟树,是头年小鸟叼来的种子,现在已长得小拇指粗了。
夏姐告知小区内近来盗贼猖獗,已有十余户人家被盗,都是没有养狗的人家。老公趁机说公寓那边刘老板的老婆想送我们一条半大的黑色猎犬,如果现在不要这条猎犬,年底他家的藏獒下了小崽,送我们一条藏獒……我必须权衡是要藏獒还是要猎犬……这是个问题,老公一直不满意阿布的过于善良,想养一条猛犬,但我怕猛犬,迟迟没有答应他。
或许晚上我们可以去看看那条猎犬。刘老板家住的是复式楼,居然在屋顶花园里养了五条狗,他老婆急于想送掉一条,也是可以理解的。
房子里很热。中午楼上主卧室室内温度38度。汗如雨下。
开空调,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下午弟弟一家来看我。儿子和侄儿去湖里游泳。我整理行李。早些天从鲁院发出来的书已经寄达,明天上午去邮局领回来。接到会省委电话,明天下午要开主委会。
在鲁院的最后十来天,后背胀痛得厉害。因为伏案太多,这是职业病,以前在家里,每周去做按摩,能缓解,在北京三个月,一次也没有去做过,郁积起来,终于发作。
打开书桌上的台式电脑。桌面是五个黑衣的后街男孩,我的海天之间已不见了踪迹。电脑运行的速度超级慢,赶得上鲁院303房里我的那台鲁院电脑了,那台电脑是开机后去饭厅吃饭,回来后终于可以看到桌面文件。那台电脑是因为配置太低,家里的电脑肯定是儿子在我出门之后疯狂下载游戏的结果。勒令他删除没有用的游戏和程序,杀毒,但收效甚微,可能得重装系统。
我的康柏手提电脑,这一次是真要退休了。先是插口摔坏,后来是键盘不灵活。打起字来麻烦得很。
但很舍不得换了它。看到被我的手指磨得光滑的一个个键,会无比亲切。有一种抚摸到过往岁月的感觉。
下午接到洁洁的短信和绍军的电话。他们都已回家。
有更多的朋友都已回家。
有更多的思绪埋在鲁院那个不大的院子里,没有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