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江湖
文/天涯默客

    3名城管在检查乱摆摊现象时，与一名卖糕点的62岁的阿婆发生冲突。受伤的阿婆说，3名城管想收她的摊，她不让，于是就被他们打伤了。但当事城管否认打人，他们自称“始终没有动手”，而是阿婆用凳子把他们打伤了。（11月28日《海峡都市报》）

    有句话叫做“姜是老的辣”，至于真实是否如此，我没有验证过，不过我想，但凡一些“俗话说”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以前自己看武侠小说、影视剧的时候，看到那些正当壮年的江湖高手一一败在那些或白发老妪或长髯老汉手里的时候，我总是多了几分疑惑：年老体弱难道仅仅是一种传说？老当益壮才是正道？亦或是返老还童不再是一种梦想？

    见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传说，我为自己的疑惑而感到了无地自容般的羞愧，我为自己的怀疑感到深深的自责：谁说壮年一定拼得过老年？谁说老者一定输给少年？所幸的是，幸亏当时自己不在现场，倘若自己身在现场见到这位62岁神勇阿婆勇斗三位壮小伙的城管时，自己一定会认为阿婆是弱者，是不堪一击的，而后自己在瞬息之间见到阿婆以凳子为武器击败壮小伙的神勇时，我想自己大约会脸红的，自己大约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

    早就听到一句话，说真正的高手是隐于民间的，真正的高手身边什么武器也不带的，真正的高手是可以将身边任何东西变为反击敌人的利器的，原来，果真如此！曾经，我还因为自己尚算年轻而骄傲，曾经我担心自己慢慢老去的时候会发出“尚能饭否”的感慨，而如今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

    以前每每读梁启超先生的《少年中国说》的时候，总会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但是见到这位阿婆的无比神勇之后，我居然为梁先生感到了悲哀。我不知道，当年梁先生如果生活在这个年代并且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会发出如何感慨：为自己的鄙视“老大帝国”的观点而羞愧？为自己力捧“少年中国”的憧憬为耻辱？或许，梁先生会因为自己瞧不起老者而自责，进而修改自己的大作为《老年中国说》也是很难说的事情。

    什么是江湖？现如今的江湖大概就是一个颠覆常理的江湖吧！新时代的江湖，应该是属于老者的江湖吧！

                                           于10/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