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波语录看小波
文/天涯默客

    1997年4月11日一个45岁的中年男子，夜晚在楼下大叫数声，次日被发现因心肌梗塞而辞世，这个人就是著名的学者、作家王小波。

    王小波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在他短暂的生命旅程中，给后人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有人说，他是中国第一位具有现代感的作家，他的作品小知识分子情调十足，也有人说，从他的杂文里可以看出一个爱国者的赤子之心，若不是他性格颇具艺术气质，他就是中国的第二个鲁迅。

    王小波的妻子李银河说，人们之所以喜欢小波，就是喜欢他的自由精神。“王小波一生酷爱自由，不懈追求自由的价值、自由的写作和自由的生活方式”。我们常说，真正的自由只是一种相对的，在这个世上是没有真正的自由，人们对自由的认识，往往多了些曲解，在他们看来，自由是可怕的，自由是让一个人最终走向的是深渊是坟墓。

    王小波是自由的，他说“这个世界自始至终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我这样的人，一种是不像我这样的人。”他始终这么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自由者。可是，真正的自由者是孤独的，在常人眼里，自由者是属于特立独行的人群，是与周围的环境、人群格格不入的。王小波是孤独的，这或许就是过度追求自由换来的结果，但是，他在孤独中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在孤独中坚持着自己，在寂寞中发现着一切带给自己快乐的东西。诚如他自己所说“孤独，寂静，在两条竹篱笆之中，篱笆上开满了紫色的牵牛花，在每个花蕊上，都落了一只蓝蜻蜓。”我想，每一只蓝蜻蜓都是小波赋予自由的翅膀，冲破蓝色的寂寞，突出紫色的伤感。

    对自由的渴求，面对自由带来的孤独，面对常人不能理解的目光，小波从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就像他自己说的：“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为了让你干了以后后悔而设，所以你不管干了什么事，都不要后悔。”王小波坚信自己的价值取向，他从不在乎别人那些异样的眼光，小波更不在乎别人把自己当作一只井底之蛙，他说：“井底之蛙也拥有一片天空”。小波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只要有自己的天空，心灵就可以自由的飞翔，心灵自由了，那么，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一个自由的人。

    王小波的小说其实一直不大被出版社接受，也是因为文章中的性描写。但是，他没有因此萎靡不振，没有放弃自己的写作风格，依然我行我素，他所追求的就是真实，他鄙视那些华丽的矫饰。他告诉自己：“假如我要写什么，我根本就不管他格调不格调，正如谈恋爱时我绝不从爱祖国开始谈起。”王小波就是这样的，他只为自己的真实写作，他始终不渝与那些虚伪的矫饰做着斗争。

    说王小波是一名思想家，一点不为过，他意识到思想对于写作的重要，他追求自由的同时，没有忘记一个知识分子那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责任，这一点从他充满讥诮反讽的杂文中可以看出来，他一直在思考，他说：“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我想，小波短暂的一生是很成功的，我们始终相信文字的力量，它的能量会在慢慢积累中逐渐的膨胀，最终爆发出来，成为一种振聋发聩的声音，唤醒那些梦中人。

    王小波说：“好的文字有着水晶般的光辉，仿佛来自星星。”他一直说自己想要成为一颗星星，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一颗璀璨的星星！只可惜，这颗星因为他的英年早逝，成为一颗流星，带着明亮的光芒划过黑黑的天际，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撕破了黑暗的世界。

                                      于09/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