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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
(2006-05-09 05:48:54)
标签：
堂兄兄长嫂子怒火胡须黄岛 |
分类： 偶尔涂之——散文/小说 |
我的兄长
文/天涯默客
赶到堂兄海的住处时，已近中午时分了。屋里除了一张床以及床上凌乱的被子之外，便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人了。来之前，已经从姑的口中大致了解了情况：嫂子不满堂兄的所做，提出了离婚，而且将所有东西变卖，且退掉自己订购的门面房，带着孩子回自己老家了。这不怨嫂子，堂兄结婚前本就一无所有的，而且还做了公正的。
沉默了许久，我想我一直用了那种极其悲伤的眼神，痛痛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我的堂兄海。一头稍显凌乱的长发和那已经几天没有刮的胡须，更显清瘦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才几天没见面啊！海的腰弯了许多，人也竟如老了一般。
“嫂子去哪里了？”早被扑面而来哀伤压抑的喘不过气的我，只得违心的打破这该死的、令我欲哭无泪的沉默，本来一腔的怒火，却早被这种哀伤熄掉了，本想狠狠打他几个耳光的。
“已经去黄岛了，你嫂子将广大房产的门面房退掉了，准备在黄岛做生意，先和孩子一起过去了。”谎言，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撒谎！怒火再一次在胸膛点燃，几欲喷发，但我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出来，天那，我宁愿相信海亲口编织的童话会是真的！
“我准备后天也搬过去，先把房子的卫生打扫一下，再将钥匙交回去，反正租期也到了。”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狠狠抽了一口，长长地吐了出来。短暂的沉默，伴着还没有散去的几丝青雾。“唉......”一声重叹后，又是可怕的沉默。
“你打算一同过去？”我问。
“我能做什么，找别的工作已不可能，再说了，你嫂子自己也干不了，又要进货卖货，又要看孩子，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我无语了，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却只能忍住，装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向窗外望去。
“不在这里住了，以后不在这里住了！”分明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显得那么的无助。
......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不知多久的沉默，此刻的我岛实是恨这可恶的电话了，早应该关机的！好让我再多陪陪海，哪怕是无话可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海、如何去鼓起他的斗志、又该如何从梦中将他拖出来。我不想见到仅仅长我三岁的堂兄如同一位让人怜悯的老人一般！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啊！
“我该走了，过几天我去黄岛找你，等你安顿好了，便给我打电话。”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宁愿相信几天后会有从黄岛打来的电话，那样，总会给我这颗牵挂的心带来些许安慰。
不知何时，天变的有些冷了，这份冷清只是加剧了内心深处的悲伤。下楼的时候，脑中是空白的一片，泪水终于在我打开车门的一瞬流了下来，一切太突然了，虽然在意料中，但是，却早了一些，令我无防：茫然无助的海日后该走向何方？我只知道：该做的、帮的都已经做了、帮了，可海为什么如此的不成器呢？
有一种行为称作“哭”，伤心的时候，是很自然的事。而我除了这样，却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地为海祝福了。保重，我一脉相连的兄长！
文/天涯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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