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爸妈按计划五天后就来南京了,打算和我们一起过个冬天。最近几天颇忙,收拾他们的房间,购置一些物品。关键的是打扫,比如厨房里灶台转角的陈油、锅底积攒的灰、碗底边缝上结的垢。
我属于那种非常不会做家务且不爱做家务的女人,虽说现专供职于做家务这个行当。小宝痛苦地给我归过类:在整洁方面,我是娘们儿中的爷们儿。我快乐补充,在整洁方面,小宝更是爷们儿里的纯爷们儿。
我俩一个比一个懒而脏,眼里没活儿,各种乱糟糟的坏境都能滋润的过。
在我俩创业最生猛的时候,整个冬天半夜不回家就直接在仓库打地铺,水泥地上铺张凉席,上头铺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棉絮,就能倒头搂着睡,睡到点儿,早晨三四点钟,翻身起床,铺盖一卷,第二天夜里再重来。若是个白生生脆嘤嘤的姑娘,恐怕不能跟他倒头睡。所以,小宝对我的懒而脏,并没有多少介意,或者说,丫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小宝在个人卫生方面,就我的历史经验而言,在男人中也基本已经到了极致,脏得极致。有时候多天不洗澡,我趴其身上闻,却觉得好闻,一股小宝牌的肉味儿,煎了炸了,都还是那种特有的味儿。
作为女人,我有时当然也很惭愧。特别是到了别人家,看见人家勤劳的女人,屋子里一粒灰都没有,她们也有长头发,不知道掉落的头发都飘哪儿了,反正洗手间的角落里从来一根都没。她们原来每天都洗毛巾,并晒干。她们原来还有好几种抹布和拖把。她们家人拖鞋的鞋底儿干净得可以亲吻。
我想小宝要是换个老婆,比如把老李家的李太太娶过来,屋里头可能会干净许多,饭菜也更为可口丰盛,来访的客人会羡慕。但小宝却一定会很痛苦,他不能下班回家穿着牛仔裤倒在家里随便什么地方,他不能随手扔任何东西,却要随手保持家里的一切卫生。最关键的是他每天都要洗脚了,一天至少刷两遍牙,身上再没有小宝牌的肉味儿,而是飘柔的味、佳洁士的味、力士的味儿。
李太太不会趴他三天未洗的头发上闻,且充满陶醉。李太太虽爱干净,但身材却没我好,洗得再干净,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比不得我。
2、我爸妈计划要来了。我和小宝在做各种准备,我设想他们来后,给买什么什么,吃什么什么,带到什么什么地方玩儿。
这时候,我又有点惭愧了。
我想到了小宝的父母。他们还没怎么与我们同住过,我们也没买过太多东西给他们。婆婆每隔一阵子会让人稍来一些她做的咸菜,每罐子都是花了大工功夫的。前年春节我第一次去他家,他妈给了我个装见面礼的红包,后来我想那钱大约都是她平时卖菜攒的。婆婆很要强,从不愿给儿女添麻烦。公公老实,总是沉默而慈祥。
虽在公公婆婆这方面,他们似乎也没为我和小宝的婚事花过太多心思和金钱。但我不觉得两个三十好几的成年人应该从老人那里得到什么。
做儿媳的,怎么样也不如做女儿的细心用心吧。这是我有时候有点惭愧的地方。
但是,我想我要和小宝继续努力,能多出些余力和金钱来更好的照应双方的父母,让他们共同拥有快乐安稳的晚年。
3、今天先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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