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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忆 新 人

(2010-05-08 14: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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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旧 <wbr>忆 <wbr>新 <wbr>人

1  小宝平常给我叫“小朱”,每次回家,若进家门第一眼没看到我,就“小朱小朱”的叫,我必须得“哎哎的”跑出来。如今,他自己从不在外吃饭,无论在外忙到什么时候,都会饿着肚子回家。他说,在外头自己吃饭,不香。

 

2  我们刚谈恋爱那会儿,他每晚撂下给我的电话,就会兴奋得睡不着,在屋里头耍他撂下多年的武术套路,扯伤了大腿肌肉,瘸了好几天,屁颠着走路。那些日子,他仍自己一个人儿在南京天天吃葱油饼,但都能吃得一嘴油。

 

3  当年我也一个人儿的时候,最怕下班,下了班车,便在家附近溜达,吃麻辣烫或兰州拉面,放满满一勺辣椒,吸着气吃,一点点儿熬时间。待天黑了,晃到家楼下,仰头一看,唯独自己那扇窗黑。

       在末班公交车上,听mp3里的《丁香花》,听着会哭,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飘零的丁香花——生活很凄凉、自己很凄美。

 

4  那些岁月啊,孤单一人过着各种生活,流浪,流浪。

       和叫燕儿的女孩同住,她半年失业,我便承担房租补贴吃住,一日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以为她自杀,便打110,警察踹开门,她在屋里哭,我也对着哭。警察,高大得像我们心中的男友,他说:“好好努力,很快就会变好。”那年,我们24岁。

 后来,亦遇到类似租不了房的情境,拉着行李去找燕儿,她冷冰冰的敷衍。我重又拉着行李在街上游荡,想给朋友打电话,但拿出手机翻一遍,虽百十号的,却又觉得无处可打。

 

在北方一个小城市寻到一份工作,异乡的头夜下着小雨,走迷了路,拐进一家面馆,老太煮了满满一碗热面,挑着手指头给我端过来,像我故乡的妈妈。那年,我28岁。

无数次的搬家,从一个城市到上海,或从上海到另一个城市,或从上海的这儿到上海的那儿,总有那么多可爱的陌生人,那蹬三轮车的搬运工或大众物流的司机,总会额外得帮我多运件行李,临走笑着对我说“再会”。

 

那些岁月啊,爱过的人儿,和被爱的,都远不及那警察、面馆老太、三轮车夫、出租司机更为亲切、更让人动情。

相同的是,那些爱过的,被爱的,以及更为亲切的陌生人,都不会“再会”。

 

5  好啦,一切都得过去。

和小宝约定到上海领我们的结婚证,无非是为了给曾经的上海历史一个交待。

 我们穿着再平实不过的牛仔裤,白T恤,花了半分钟完成了这个庄严的手续。走出浦东民政局,在世纪广场的“海宝”雕塑前,托过路人,给照了一张合影儿。

 

6、世纪公园旁的花木镇,是我十年前来上海住过的第一个地方。我还记得我与同学一起在六楼的阳台上生猛的喊叫,那时世纪公园周围都是大工地,直窜云霄的吊塔把我们的声音传到天上。

然后过不了两年,那些楼盖好了,一平米大约是我们几个月的工资,附近搬进来的人下巴都比我们的脸蛋丰厚。我们的喊叫像口失意的唾沫被摔回到地上。

那砸着我们青春里伤感唾沫的地儿,就是如今的世纪广场吧,我微笑着和老公合影。

 

7、作为已婚人士,离开上海前,我俩径自坐地铁到了梅陇,又重新穿了一趟梅陇地道,地道墙壁上已帖了墙砖,那墙壁上涂鸦的符号呢,以及那弹吉他唱歌的青年呢?约

是像我一样,找到了新去处吗?

 

8、物是人非,时过境迁。重回故地,权当有趣。乘上动车,及时回家。

正赶上晚饭,烧了一碗排骨炖土豆,俩儿对着脸,乐儿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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