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 忆 新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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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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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一个小城市寻到一份工作,异乡的头夜下着小雨,走迷了路,拐进一家面馆,老太煮了满满一碗热面,挑着手指头给我端过来,像我故乡的妈妈。那年,我28岁。
无数次的搬家,从一个城市到上海,或从上海到另一个城市,或从上海的这儿到上海的那儿,总有那么多可爱的陌生人,那蹬三轮车的搬运工或大众物流的司机,总会额外得帮我多运件行李,临走笑着对我说“再会”。
那些岁月啊,爱过的人儿,和被爱的,都远不及那警察、面馆老太、三轮车夫、出租司机更为亲切、更让人动情。
相同的是,那些爱过的,被爱的,以及更为亲切的陌生人,都不会“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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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宝约定到上海领我们的结婚证,无非是为了给曾经的上海历史一个交待。
6、世纪公园旁的花木镇,是我十年前来上海住过的第一个地方。我还记得我与同学一起在六楼的阳台上生猛的喊叫,那时世纪公园周围都是大工地,直窜云霄的吊塔把我们的声音传到天上。
然后过不了两年,那些楼盖好了,一平米大约是我们几个月的工资,附近搬进来的人下巴都比我们的脸蛋丰厚。我们的喊叫像口失意的唾沫被摔回到地上。
那砸着我们青春里伤感唾沫的地儿,就是如今的世纪广场吧,我微笑着和老公合影。
7、作为已婚人士,离开上海前,我俩径自坐地铁到了梅陇,又重新穿了一趟梅陇地道,地道墙壁上已帖了墙砖,那墙壁上涂鸦的符号呢,以及那弹吉他唱歌的青年呢?约
是像我一样,找到了新去处吗?
8、物是人非,时过境迁。重回故地,权当有趣。乘上动车,及时回家。
正赶上晚饭,烧了一碗排骨炖土豆,俩儿对着脸,乐儿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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