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昨天是09年9月9日,从数字上看是个好日子,所以新闻上说人们又开始扎堆儿结婚或领证。这不禁又触到了我的痛处。
早该和小宝领证去,说好是去上海领,沾点儿洋荤。南京离上海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可总是脱不开身,这一年几乎是一天都不走开,事业像自己吃奶的孩子。
不仅如此,婚礼、孩子都往后拖了。
人们,尚还关心我的,都因此对小宝存有诸多质疑和谴责。可只有我能表示充分的理解,因为我们俩的生活只有我能看懂。
2、今晨,公司二股东带个婚外的女朋友过来,天已凉却仍吊带背心,胸脯影影绰绰的,靓丽倒谈不大上,但足够青春。带过来晃那么一圈儿,可惜白搭了,小宝恰是不在。两人卿卿我我地开车离开,让人不禁猜测之后的去处。
员工们都笑说,一定是带来让小宝羡慕的。
我也开玩笑:“他恐怕要羡慕一辈子了。”
大家又说,你看一样是开车……
我继续笑:“谁家姑娘会上他的破车。”
3、小宝有辆车,被我取名“汗马”。
这车可真“汗”,车老、块儿大,走在路上会被娇小的同僚们挑衅,冲它摁喇叭。若我恰好坐在车内,放下车窗,同僚们还会侧脸瞅,如此一瞅,大概也会心下一“汗”。此“汗”,不晓得是因为我的美丑。
当年,只听小宝说自己是有车的,原本已够爱,听罢爱得更甚了。不仅如此,原来已然爱,听罢他有房,也爱得更甚了。
不说房,单说车。
当年心下想问啥车,却觉得不该如此物质和庸俗,便憋着猜,看见锃明瓦亮的,就想大约小宝的车也如此。憋到某天看见了“汗马”,则心中一“汗”。
可已然爱得甚了,如此虽打了折扣,可仍然算爱。
有时我们会连人带车坏在隧道里,吓得我俩一头冷汗。有时夏天开起空调来,声音巨大,惊得两人混身热汗。人家说“宝儿总”该换车了,我们暗自捏把钱包,掌心冒汗。
车子的副驾驶上有时是我,有时是只硕大的黑包。绝不可能是个其他什么妞儿。我象天下大多数女人一样,都认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会出轨了,单单我家的这个不会。这想法,大多情况都会以“汗”收场。
4、黑包儿,硕大耐脏,分好些层,里面放名片、产品资料之类的东东,可塞下最大的文件夹。十年前的业务代表们喜欢用这样的包,装满东西可以压歪肩膀。如今似乎很多男士喜欢垮小皮包了,甩答甩答的,很娘。
小宝如今却还延续着他十年前在广东做业务代表的气质和品位,连脸上都仍带着当年的热情和亲切。身不离包,似乎那是另外一个自己,里面除却一些必要的资料,还总会塞满样品。幸好卖得总不是大东东,若是卖导弹的,真不知怎么拆了装进包儿里。
即便当年他去上海和我约会,满心打算两人甜蜜蜜的,包里却仍然少不了各类样品,鼓鼓囊囊、叮叮咣咣地冲我跑来,若不是我也没多大品位,可真不想跟他大庭广众的恋爱。
他总说,要时刻准备着有生意。当然,甜蜜蜜的时候,他也会忘记生意。
毕竟,是个男人。
5、今天就想起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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