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我给我妈说,我每天早晨八点上半、九点下班,接着可一天在家,可写写文章,可挣挣稿费。
我妈诧异,说,你还能写?别瞎耽误工夫。
我很惭愧。我家那位也跟着惭愧。
记得先前有位“新浪网友”给我回帖,言道:“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失去了,值得吗?”
细想,我俩更觉惭愧。
2、写作,不能是刻意的事儿。
如今不比当年,当年自己个儿呆着除了痛苦就是欲望,当年还会常蹦出不三不四的故事。故事是素材,痛苦和欲望再掺和进来,就能写文章了。若本人再长得丑点儿,就能当才女了。
如今,几乎没有自己个儿呆的时间,即便自己个儿呆着,也会用一下午时间文火熬碗绿豆粥,加了糖,往冰箱里冰着,等人,一直等到不是自己个儿的时辰。如今,仍丑,但已丑得不出奇。
浑身粥味儿,胳膊的上半截长了肉,圆的,跑步颤着……岂会再有文学?
3、我农村有一表哥,如今种田,当年爱好书法,他家几间房子里糊满他的作品,撰写的是“忍字诀”之类的诗歌,皆行书。若人进他屋内,仰头观摩的辰光,脚下踩了鸡屎,就立刻会心生感慨,若来人是文学青年,准会抱头大哭一场。
当年,我第一次去我这位表哥家,他年届四旬,牙齿上镶了白铁皮勾子,笑起来很寒酸。我自他屋一进一出,就已有些热泪盈眶。
我和我那表哥一样,说“他之于书法如何如何的”,会显得极为勉强。若说“我之于文学如何如何的”,则更是勉强。
我们相同的只是热爱过,并自以为精通过,实乃一过路的,凑过一些热闹。
我与我那表哥,又大不相同。
之后的我,恐是得到了生活中另外一些乐子,不必把那些可怜的辉煌贴在堂屋的天花板上供人瞻仰,已可丑得不出奇,并心安理得的过生活。
4、人的生死都难测,况那些青春时代的念想,没着没落的,闲日子里生出的情绪,真要去纠结,能纠结十年八载,可真要去放弃,却像什么也没失去。
情呀爱呀的更是一样,那纠结不清的男人和记忆,单等我家男人一出现,就都云开雾散了。手机号码一变,仿佛新生。当然这新生,岂是手机的事儿,而是心境大变,豁然开朗,换心换肺。
5、我这博克里,有一叫杨岚的,不知哪门子冒出来的,打眼一看是神经病,定睛一看又像是跟我有什么过节。
若本篇后还有这么一位,权当“丫回的不是朱墨的贴,丫写的是他自己个儿的寂寞”。
我们要允许一部分人寂寞着神经。虽有时我也删除,但却实在无法一一删除全部。
只好还是释怀,当丫成一路过的。
6、我又发现,若你把许多人当成过路的。
比如当我们的领导是过路的、当同事是过路的、当客户是过路的、当前男友是过路的,你一定会发现,自己能活得更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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