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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
身份是公司总部派到专卖店的钦差,屁事没有。要是长的漂亮,比如有副上等脸蛋或者上等屁股蛋的话,可能还有点屁事儿。
所以我一早晨就睡眼朦胧的过来,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掏出一本书埋头读,只是吃饭的时候吃饭,上厕所的时候上厕所的。有些男性顾客故意从在我的沙发边绕,好像是对我头顶的产品感兴趣,其实可能是对我的乳沟感兴趣,当然我不一定有的,我只是这么揣摩。
有时候也跟店里的阿姨聊天,总要花大把时间谈论我的男朋友。在不同的店,我的口径并不统一,男朋友一会儿是搞it的,一会儿是搞化工的。不知道那些售货员会不会串供,从而断定我是蒙人的。
还有两个阿姨听说我是上海户口时,下巴起码有半个小时没有拉上来,就好像我中了五百万的大奖。她们啧啧的祝福我,像是超度我的观音菩萨。我也跟风的摆出谄媚的表情,又像是被一个帅哥宠幸了,又央求说咱再多一夜成不?
这些天其实没看什么实在的书,比如米兰昆德拉的类小资读本——《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和《玩笑》,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看第二遍了,因为我发现某几页上有油花,一定是上次读的时候吃过油条。第二遍,仍然没怎么看懂,但因为没特别懂就觉得每段文字都话中有话,充满了隐喻,所以还算喜欢。
后来记得一句话:“摆脱现实痛苦的方法,就是设计未来!”是说给我听的。
今天换口味,随便拎了一本《狗爸爸》出门,是卫慧的“封山之作”,说是写完这个就要去美国读书,学什么导演之类的,听起来飞黄腾达的很。于是我便想既然是封笔之作,就该有点特别,结果名副其实写的挺狗屁的。
大约十二万字,不算多,可我确定从第三万字开始卫就已经写不下去了,所以越往后越像一场痛苦的便秘行为。
她其他的书,我竟然没看过。包括其他那些当代美女作家的书。因为我刚发现我将成大器的时候,有个搞文学的哥哥就说你千万别看她们的书,第一你没她们漂亮,第二你比她们有才华。
其实我在公司里,同事们都管我叫美女的。有时一行几人在前面走,突然后面有人唤一声美女,我准是唯一扭头的。当然产生这种现象的可能性还有二:1、人们对女同事的外貌要求总是不高的。2、美女已经成为一种通用的性别称谓。
第2条很不确切,因为上面例子的结果是,我们一行听见一声“美女”,唯独我扭头过来,来人却果真叫的是我。当然,那人可能是追我的推销员,很难说。通常总会有一些不太好看的、不太幽默的推销员喜欢我,可能我与他们的客户形成了反差,我善良、温柔、热情,富有母性之类的吧!
应该回头再说卫慧的,本来今天要睡觉,可恐怕睡一觉,就把卫慧的狗爸爸给忘了。
显然,卫女打算走条有点大家的道路了,大起来,就要写人性、写感恩、写原谅。可叹的是,矫揉做作的女人注定只能写出矫揉做作的文字。
总有一类文人,其实也不仅仅是文人吧,有那么一类人。是喜欢站在高处俯视生活的,站在物质之上恰巧够得着精神,靠着诸如金茂大厦落地窗旁边端着红酒杯,望见芸芸众生便品评他们的疾苦,也会偶尔分出半杯羹来寻求心灵的慰藉。
其实,他们所同情的那种大多数人的生活倒不一定真低于他们。因此,这种文人的姿态则是虚伪而可笑的。
我始终觉得文学是一种非要充斥悲悯情怀的东西。与其说创作者的悲悯是对世界的悲悯,不如是应该从对他自己的悲悯开始的。
你要先看出自己的弱来、看出自己的可怜来,这才能体会到他人的弱与可怜。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布道者,因为别人的不幸恰是你的不幸;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观望者,可能别人的愚蠢恰是你的愚蠢。
本来想择取卫慧的几段来说的,觉得实在没必要。她所了解的那一类所谓与她不同阶层人的贫瘠、艰辛、奋斗和不屈,不过是她在上海物欲和爱欲里模拟出的。可怜的是她,她却并不自知。
我始终相信,一个出色的作者必定先是一个出色的人。他具有完整的性格、具有广阔的胸襟、具有聪敏的天赋。
我又想到前阵子看毕淑敏的一个访谈,她的小说我没怎么看过,因为觉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却喜欢她这个人,自然的、轻松的、平静的,眉目间有点叫做雍容的东西,那是脂粉弥补不了的,我想这就叫做文人的性情
所以,我们看见当下所谓知名的、赚钱的作者,由数量庞大的矫揉女子和世故男人组成。不过是一些我们大可去鄙夷的人,只是他们站在高处,正忘情的焐他们的鸟儿。
我写这些,不是要表达什么文学观,我还差得远。
再者,这些鸟儿人总是不自知的,如同我的不自知。就像一个哑巴遇上一个瞎子,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写这些,无非是给自己添些伟大的要素。以便支撑我明天早上十点钟踢踏着球鞋跑到店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读书。
仍然有些男顾客在我周围转悠。我仰头看他们,他们低头看我。我看见胡茬子,他们看见那什么沟,但其实谁也没看清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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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错别字,不改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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