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标题是小时同志的长篇或中篇或短篇小说的标题。北京的气味儿。那丫是山东人,口音里还有点大葱味儿,说话却慢条斯理,没开口就先笑。为了梦想,去了北京,等到了北京,发现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过日子。
梦想和过日子,这俩,对于文人小时来说应该是不能调和的。可如果有个相爱的媳妇儿,过日子就变得比梦想重要了。所以,在乌央乌央的京城里,有那么幸福的一对儿,范儿范儿的活着。
谁说北京城里没有爱情,谁说城市越大人越渺小?
当我用文青的态度批驳城市和爱情的时候,您千万别信,我心里还有笃信的另外一套。
昨天,我把家里的钥匙忘在郊区工厂了,半夜三更的又跑到大学城去找我外甥女小帆取另外一把。
她说:“这回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我说:“恩,每回忘带房门钥匙,都分外觉得有另一人手里拿着同一把钥匙在这城市,该多好。”
她说:“那人得是男人。”
“你丫,果然学坏了。走啦,拜。”
大学城分外荒凉空荡,没有传统大学的样子。楼都是新建的,还能隐约闻到涂料味。梧桐树是新移栽过来的,枝杈也没长全,就像从底下经过的这些孩子。
而我在校园里走,长大了,是青春的旁观者和回忆者。
毕竟丢钥匙是最近以来的大事了,大事就能刺激到我。所以在回城的末班车上,我突然想到了我要整理的文集标题和主题,我得卖个乖,先不说。总之我当时几乎打算去拥抱那个昏昏欲睡的公车司机,他开着车载着仨人,其中有我,我可真爱他。
至少在昨天晚上,我是那么热爱这个城市。尽管公共汽车咣当咣当的响,尽管外面的街市并非你的归宿,尽管你怀里揣着唯一一把钥匙,尽管还饿得肚子咕咕叫,尽管一天没洗脸汗津津的。
可,当你恍惚觉得我在梦想的道路上又向前了一步。这辆公共汽车,就象载着我前进的挂满鲜花的飞船。
朱墨准能成个范儿,虽然路还远。
朱墨,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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