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台灯下面竟然结了一张网,中央的亮点是一只小蜘蛛,谁知道怎么竟在镜头底下如此反光。
网很单薄,但却一丝不苟,显然是打算长住的,就按照一首诗的韵调来编织了。
透着房东留下的陈旧的梳妆台、斑驳的墙纸,和远处镜子里混浊的背景,仿佛一个早年间的旧梦。
没想到,我的破屋竟在那一刹那出奇的美。
可惜突然亮了灯,网的主人吓了一跳,于是触角来回动,想逃跑,却又不舍得放弃了这网。
半晌,我都没敢动惊动它。总觉得,这儿是我的家,也是它的。
都是平白无故过来的,没有族谱可查,落个脚,好运气的踩出个印子,就成了自己的地盘。
当然,我这庞然大物总占了统治,开灯关灯的,吧嗒一声,就能把这孱弱的小家伙给赶跑了。
它幽幽的爬走,尾巴后头似乎还悬一根线,走到悬崖边,就一荡一荡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
微小的近乎于可怜,如果手指摁上去,恐怕顶多是“嘎巴”一声,身体连点红颜色也溢不出来。
只是,只要放它走了
它就能找到一个三点支撑的去处,甭管脏着、湿着、明着、暗着,都仔仔细细的结个网,然后自个儿站在中央,当个首领。
它进我这儿,是来对了地方。
虽然很快就逃了,但似乎也算跟我认识了一遭。都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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