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熟,别的女演员大红大紫时都要近三十岁,而她二十出头已是风头人物;她美丽,夹杂了女孩的天真活泼与女人的成熟世故,十分诱人;她自我,依照自己的想法拍戏恋爱,好莱坞的按部就班与她无关。
她是斯嘉丽·约翰逊。
2003年,两部小众艺术电影将她推至人前,惊艳了所有人。《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讲述了一个关于名画的故事,氛围安宁、流畅、压抑,与之相得益彰的是斯嘉丽的表演,她扮演的16岁少女,有一种未曾涉世的悲哀,这种悲哀仿佛是天生的。斯嘉丽仿佛在用灵魂演戏,将自己完全注入了十七世纪的小女仆的体内,加之面孔清新秀丽,让人不禁为之折腰。更为轰动的是《迷失东京》,科波拉家族的小女儿索非亚·科波拉,用了很少的钱,带着摄制组在东京拍摄了27天,电影便促就。斯嘉丽的角色是婚姻不如意的少妇,与上比尔·莫里扮演的过气明星,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在灯红酒绿的动静街头游离。这部电影在某些表现方式与内在涵义上很有些王家卫的风范,而时年未满20的斯嘉丽,超龄的散发出一如《花样年华》中的张曼玉一般淡然疏离的气质,将一个内心苦闷的“绝望的主妇”的思想言行传达到淋漓尽致。让人简直难以想象,那样哀伤的眼神,竟然是来自一位生活中活泼靓丽的美国少女。当年,她的奥斯卡提名呼声颇高,最后未被列入影后候选名单,倒也没太多人为她鸣不平。毕竟她还这样年轻,来日方长,机会多的是。更何况,凭借这两部电影,她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关注,当她以一袭Stella McCartney的低胸晚礼服踏上金球奖的红地毯时,那种光芒万丈,分明已经是够分量的明星了。
当然,她也绝非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年纪轻轻的她,已经在好莱坞闯荡了十数年了。还记得《马语者》吗?她是克里斯汀·托马斯·斯科特的女儿的朋友,那个有着可爱的瓜子脸的小女孩。13岁的斯嘉丽有幸同罗伯特·雷德福这样的导演、演员合作,多年后,斯嘉丽回忆道:“他是一个艺术家,他真的懂得电影。”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下定主义要走艺术之路呢?不得而知了,反正她是这么做的。成名前的斯嘉丽的电影,我最喜欢《缺席的男人》,导演是鬼才科恩兄弟。电影所讲述的故事围绕着比利·鲍勃·松顿扮演的男主人公,而斯嘉丽饰演的小女孩伯迪,是这个穷途末路的男人最后的期望。这部黑白电影中,斯嘉丽眼神沉静,热衷于弹钢琴,看上去就像天使那样纯真无邪。后来却被告知不具有天赋,至多成为不错的演奏者。为了安慰为此失落的男主角,她提出为他口交,这就是最洁净的小女孩。斯嘉丽的戏份不多,但很出彩,她的表演轻盈无痕、张弛自如,尤其聪明的是她并没有存心抢镜。这一份淡定自若,正是艺术片最需要的气质。
人们在她大红后纷纷揣测,这个小妮子会在多少岁拿奥斯卡,究竟能捧回多少个小金人。大家都对她期望极高,毕竟与大部分正当清楚的演员不同,她并非偶像,是自艺术中走出来的。可是她却有着与偶像们一样的美好年华与光鲜外表。观众们从来不将她同朱丽亚·罗伯茨或者梅格·瑞恩相比较,不指望她会成为“卖座女王”,她的目标应该是成为梅丽尔·斯特里普那样的“演技天后”。她并不适合商业片。
2004年,一部由迈克尔·贝指导、伊万·迈克格雷格主演的大制作电影《逃出克隆岛》,于暑期档隆重上映。结果却是赔了钱,连成本都未收回。平心而论,作为一部主力票房的大片,《逃出克隆岛》算是水准之作,以时下新鲜的“克隆”题材为招徕也颇为吸引,最后收入惨淡与宣传不力关系巨大。伊万·迈克格雷格与斯嘉丽两位在艺术片中跌摸滚打来一身演技的演员,在片中的表演也算得尽心尽力。斯嘉丽演绎的女克隆人别有一番诱惑力,十分性感,估计导演迈克尔·贝会很郁闷,做了这么多年的导演,他大概是第一次劝执意要在床戏中裸体的女演员穿上衣服。斯嘉丽执拗的说:我才不要穿那些廉价的胸罩,我要全裸拍!”迈克尔·贝搬出一堆道理,最后以“电影成本很高,若评成R级很不利于票房收入”为理由,说服了她。
由此可见,这个女孩儿是那样开放直爽的。在各种各样的派对、颁奖典礼中,她毫不吝啬自己丰满的胸部,为此,抱怨的人可不少——她的妈妈要她别总把胸部露出来让人看,而大导演伍迪·艾伦更表示她打扮不符合自己的年龄反而像大妈。她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连带着恋爱,也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她乍红时与来自墨西哥的奥斯卡获奖者本尼西奥·德·托雷轰轰烈烈的保持过一段时间的关系,甚至一度表示自己很爱这位年长她十多岁的粗犷男演员。作为好莱坞最年轻最美丽最有潜力的女演员,斯嘉丽是各位男明星的猎艳抢手对象。兜兜转转一番,斯嘉丽找到了自己的挚爱,主演过《珍珠港》的当红小生乔什·哈奈特沉浸爱河,有消息宣称二人已经订婚,这一回的斯嘉丽没有向以前那样,急于向外界宣布自己的爱情。这正是她成熟的表现,低调,是因为他们都是认真的,是他们对彼此的在乎。
伴随着爱情的顺利坦荡,斯嘉丽的电影事业经历了2004年的停顿不前后,在2005年取得了新的突破。这一年,她与大导演伍迪·艾伦合作了,伍迪·艾伦对演员的要求极高是出了名的,事实上,这么多年,能被他收入法眼的女演员,也只有合作多年的黛安·基顿。而这一回,伍迪·艾伦给斯嘉丽的评价极高,很少称赞人的伍迪·艾伦甚至用了“极有天赋,简直是艺术家”这样的词语来褒奖她。在他们合作的电影〈赛点〉中,斯嘉丽也确实表现奇佳,将一个为爱痴迷的性感尤物内心的挣扎演绎的很到位,她在电影中的一颦一笑都能让观众为之心驰神往。看来,还是艺术的土地能够滋养她的。
接下来,好莱坞会姓谁名什呢?老一辈的电影人在渐渐淡出,新一代在迅速崛起。而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女演员,毫无疑问就是斯嘉丽。唯一可以疑虑的是,她能否超越前面的时代的那些女王们,为“演技”为“演员”建立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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