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加斯加是我这次非洲之行来到的最贫困国家。人民的服装没有色彩,即使是妇女和儿童。在距首都塔那那利佛20公里处的一个村庄,送给这对母子一些小礼物后得到了拍摄权。年轻母亲用忧郁的目光迎向镜头……

非洲大陆东南部的岛国——马达加斯加,面积将近63万平方公里,比我国青海省小一点儿,是仅次于格陵兰岛、伊里安岛和加里曼丹岛之后的世界第四大岛。飞越在马达加斯加岛上空时俯瞰,印度洋怀抱的土地是一片葱绿和橘红。

从10000米高空上观看都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岛屿上,橘红色的土路蜿蜒曲折地分割着一片片葱绿的农田与明黄色的屋顶。没有高速公路和摩天大厦,稀疏的居民区散落在梯田的缝隙里,全岛人口不足2000万。

首都塔那那利佛位于岛中部高原的山脊上,法式的洋楼(至今还残留一些法裔人)分布在漫山遍野,塔那那利佛这块起伏的大饼摊得不比北京小。
马达加斯加曾是法属殖民地,当地人的英语,明显逊色前英属殖民地国家的人。司机的模样与非洲大陆上的黑人样子区别很大,更像东南亚一带的马来人种。再没有肯尼亚削瘦的高个男子,男人身高普遍很矮,女人不用再费劲地往头上粘贴假发,蓬松的长发可以轻而易举地长在她们头上了。

印度人与非洲地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无论是大陆的肯尼亚、津巴布韦、还是岛屿的毛里求斯、塞舌尔,到处都有印度人身影。当然,确切地称应该是印度后裔或印巴后裔。
他们的先辈曾经作为英国殖民者的随从、管家,跟随主人从印度半岛洋大举南下西进,客观上讲,属于殖民政策的第二受益者,这些聪明的印度后裔在英国人撤走之后,便理所当然地接管了主人的一切。

有些类似我国山城重庆市的塔那那利佛,集中了马达加斯加全国十分之一以上的人口,整个城市显得人满为患。
白天,挂在山丘上的黄色、绿色、粉色尖顶洋楼,在蓝天的映衬下分外妖娆。山峦的轮廓线上,醒目地凸出着几个教堂塔尖的剪影。

然而,美丽的塔那那利佛不能微观地细看,眼前到处都是横躺竖卧的流浪汉和四处寻觅的乞丐。只要你乘坐的出租车放慢速度,车窗两边就会从天而降几个乞丐,这些健康或残疾的乞丐苦苦哀求,让你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但如果你掏出两块马达加斯加法郎的话,立刻就会有更多的手拦住你……
小孩子更是穷追不舍,他们肮脏的小手甚至试图拽住你的衣角。垃圾筒是他们的儿童乐园,吃在里边、玩在里边,或许还睡在里边,难以想像这竟然是人生活!美丽的马达加斯加呀,真为你哭泣!

满街游荡着周转资金不足百元、经营范围不过仨瓜俩枣的小贩,基本是提两小竹篮水果、三、四个电视天线或头顶一把扫帚、两只塑料盆。这些
“无证商贩”,并不无的放矢地叫卖,只采取人盯人战术,发现目标及时跟进,然后便死缠滥磨,挥之不去。

马达加斯加不愧是“风景如画的国家”。起伏的橘红色土壤和茂密的绿树,构成了画面基本色素。蜿蜒曲折的黑灰色柏油路两旁,分布着买煮玉米的妇女和售金丝鸟的少年。一排冒着热气的铁锅伫立在玉米地边缘,就地取材现吃、现掰、现煮。少年手举精巧玲珑的鸟笼伸向路旁,金光闪闪的小鸟,在樊笼里不停地挣扎、扑腾,更加剧了购买者的心愿。

农村的土房里边虽然光线昏暗,但明黄色的外墙则与蓝天相映成趣、分外悦目;与之对应的是,小城镇的民居多为粉红色尖顶洋楼,在淡绿的麦田衬托下,格外优雅。乍一看,恍惚置身在欧洲的某个小镇。

抛开法式洋楼,就纯地貌特征而言,马达加斯加(至少是中部地区)更接近我国的云贵高原。而就其贫困程度与状态,都与贵州都匀少数民族地区极为相似。茅草或者土坯的房屋,二层阁楼是厨房。一钻上去,眼睛就先会被炊烟呛得流泪。

同一贫如洗的卧室一样,厨房也是一贫如洗。空荡荡的大铁锅里,只有些许黑乎乎的汤水。都匀地区那个因封闭、贫穷而近亲结婚导致后代大量呆傻人的“憨包寨”,留给我的绝对贫困画面,在1万多公里外的马达加斯加再次重演。
马达加斯加普通百姓洗衣服一般都在河畔,随洗随晾,阳光充足,最后一件洗完时,第一件应该已经晾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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