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闷热的数伏天,今天终于迎来了一场大暴雨。看来,老天也为观众爱戴的一位艺术家去世而难过。
四个月前,有关文兴宇身患癌症住院的消息传出后,英壮立即受家属委托发表声明:希望大家从爱护文老师的角度出发,在他住院期间不要以各种形式进行打扰,以便文老师安心治疗。我没有直接打电话给文老师,但间接得知:老爷子健康并不乐观。
1994年,我是在《我爱我家》拍摄现场认识的文老师。当英达介绍时,特意强调一句:“老爷子是我们的台柱子!”虽然,文老师那时刚刚53岁,但在杨立新、宋丹丹、梁天面前,他应该算是“老人”了。可是,英达和梁佐并没有照顾这位“傅老”,分配给他的台词一点儿不比他的“儿子”和“儿媳”们少。
当时拍摄地点是定福庄的北京广播学院,每次我中午去他们那里,都看到文老师在招待所里背冗长的台词。尽管杨立新、宋丹丹、梁天、赵明明和关凌也在各自房间背诵,但他们显然比文老师要轻松许多。
“岁数不饶人啊!”他合上剧本,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后来英达透露,老爷子每天要比年轻人多花一半的时间背台词。在播出的《我爱我家》片花里,英达常常故意加进许多演员背错台词的镜头,但文老师的出错率一直保持在低水平。
文老师不如宋丹丹名气大,因此,当一些记者前来采访演员时,往往直奔宋丹丹。但文老师心态很平和、豁达,对于名利表现得非常超脱。如果采访他,他也绝对不会假装低调拒绝接受采访,他会根据不同媒体的需要,尽可能提供更全面的信息。因此,许多记者、特别是外地一些发行量不是很大的报刊记者,事后对于傅老的为人赞不绝口。
《我爱我家》后,文老师执导一部电视剧《城市稻草人》,开机的时候,我特意赶去。无论是作为演员还是导演,他始终平易近人,对待剧组所有的演职人员,都不是发号施令。他以特有的幽默启发演员轻松地表演和调动全组的工作热情。后来,他导演《电脑之家》时,我依然到现场进行了报道。
这些年远离了影视圈,但对于昔日的老朋友一直没有淡忘。当得知文老师患病消息后,很为他担心。6年前,《我爱我家》另一个主创人员梁佐猝然离去,今天,文老师又离开了我们……
翻看着十几年前为他拍照的剧照,《我爱我家》拍摄现场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尤其是“傅老”略带沙哑、故意拉长的官腔,仿佛就在耳畔。但实际上,除了留给观众笑声外,他已经不在了。
窗外的暴雨已停,可我的心里却无法平静。
追忆傅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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