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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无界

(2008-12-28 19:2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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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山

雪国

巴朗山

文化

文图/梅若梅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有些矜持。还没真切感受到它,便了无痕迹了。想起06年于四姑娘山偶遇的那场大雪,依然觉得像梦,很是怀念。)

 

雪国无界

 

一 长坪沟底,南方雪国

  二零零六年十月,秋浓,叶黄,从四川甘孜到阿坝的长坪沟,我在秋天里接近冬天,在一夜秋雨里梦见白色芦花漫天飞舞。第二天睁眼,铺天盖地的芦花雪,淹没了所有的声音,使得岁月静好如初。

  雪!有谁喊。接着,为了同一个目标拼成一伙的驴子们,迅速暴露在了苍茫山野里。

  苍茫中,我恍如撞进了川端康成的《雪国》。白茫茫的大地,仿如驹子脊背上的白晳皮肤,干净而纯洁,清冷又温暖。在这样的美丽中,一段凄美无奈的爱情在雪国的一个小镇发生了。我始终认为,爱情的发生,就像雪一样,会随时随地的翩然而来,悄然遁去。因此,我相信,在四姑娘山,在长坪沟,在这样一个雪花漫舞的时节,爱情不止一次地来过。

  遥望群山,烟雾飘渺,挺拨的松柏们则像把把利剑,刺云拨雾,在雪花分布不均的情况下,透出了斑斑点点苍绿的底色,湿漉漉的,仿要落泪般。因此,便有了清妙和飘逸的意味。正因了这清妙和飘逸,我觉得眼前的意境倒像是南方之雪景,纤手素琴似的,把冬天轻轻地召来。

  从长坪沟奔流而下的一带小溪,裸露在白雪中,突显出一派墨绿。寻着流动的墨绿,我的目光被拉远:东方的天边,有微光闪烁,淡白、纯蓝、橘黄、银灰像鱼儿般在云层里挣扎。我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一团火喷薄而出,把长坪沟燃成琥珀一般的金黄色,就像《雪国》里灯火映照下的叶子那样美,让人心颤。

  然而,那橘黄的颜色似乎越来越淡,先后被银灰和淡白吞噬,最后,无力地摇晃了几下,便悄然消失了。浓雾上来了,滔滔洒洒,淹没了很多色彩。

  再看地上的雪,剔透的白,白得有些像要消失,白得像要什么都看不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恬静里,不事喧嚣,温文尔雅。

  在这种温文尔雅里,我相信,雪国无界。北方有雪国,南方也有雪国。而长坪沟,正是南方雪国。


    二 巴朗山上,北方雪国

 
     老板娘做的四菜一汤,虽说简简单单,但对我们数十日来的敷衍了事、食不知味来说,无疑是一场温暖而丰盛的大餐。

  食足了美味,虽说什么也没做,却觉得功德圆满,暖胃暖心,天地了然。

    该起程了,五个人租来一辆面包车,在云里雾里兜兜转转。这时,一串金属摩擦的嘎吱声划过,音乐四起,干净的吉他疏疏朗朗,丁丁咚咚,一种欲说还休的情绪漫延,人声叮咛。

  与其说是歌,不如说是音乐对白。一男一女,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话,男的说,昨天下雨,今天出大太阳。你就像这天气,变来变去。女的说,我请你喝水,堵住你的嘴。

  因为寂静,这音乐对白便仿佛是天外传音,娇情虚幻,却温暖美好,甚至力透人心。我忽然想流泪,这样看似娇情的真情和美好,我也曾奢求过,然而,都不过是迅疾的一场雪或一阵雨,徒留无奈与伤感。就像《雪国》中的驹子和岛村,一场似是而非的爱情,只留下雪国般残酷凄清的美。

  车上的他们却会心一笑。司机师傅心领神会,任这曲音乐对白重重复重重。

  十米的可见度,山没了踪影。那感觉仿佛自己和自己捉迷藏,茫茫然中独饮一份神秘和静谧。然而,一个转弯,浓雾被拦腰截断,山露出了壮丽的白色腰身,阳光趁机撕开云的一角,只听哗啦一声,一带流光,刺亮了雪的皮肤。司机师傅说,这里是巴朗山了。

  那道流光在雪地上,镜子一样,晃得我眼里时光飞舞、光阴骤变。

  云开雾散。

  清一色的蓝中,太阳和月亮在天空相遇了,仿若两尾金黄色的鱼,在大海里游弋。借天宇之晴光,巴朗山也被浸染成了大海一样的清碧如洗。忽然觉得,这人、这车哪里是在行走,分明是在游,就像在天空中相遇的太阳和月亮一样,在大海里游,游来游去。

  雪以铺天盖地之势,造就了巴朗山惊心动魄的美。裸于雪外的铮荣之石,直刺天空,恰似“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感慨侠士。车辗出的一条黄带子,束了山的腰,云雾就亭亭玉立于黄带之上,海市蜃楼一样缥缈。这些生动的元素构成了一个洪钟大吕般的北方雪国,它传承的是壮美、旷达、和谐与高妙之气势。

  众人下车,欢呼、惊叫、玩雪、拍照。以洪钟大吕之势去会那洪钟大吕。

  山的脸,江湖险,刚刚还是碧海晴空,转眼,雾气便浓得像一口乳白色的大锅,把山罩了个结实。众人遂进了车,继续听那音乐对白。

  气干豪云、壮美高妙的北方雪国,再加上疏朗有致的吉它声,温暖娇情的男女对白,我仿如闯进了一个至纯至美略带忧郁气质的异境之地,此时,我是如此的接近川端康成的《雪国》。

  “这样的日子里连音乐都不一样啊!”驹子抬头望了望雪后的晴空,只说了这么一句。那时那刻,我也只想说这么一句。

  车到卧龙界,云又散了。站在界碑前,抬头望去,没有岛村所见的银河,只有蓝天一盖,大海一样,温情四溢着向我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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