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信手拈来 |
上课了,有些期待,因为我想学到一些东西,尽管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第一天上课的老师很年轻,斯文瘦小,一双眼睛在紫色幽光的眼镜片里向上着飘忽不定,仿佛他身处无人之境,正和上帝通话。虽然他眼睛有呆滞的嫌疑,但他手上的动作相当丰富,上下翻飞着,连带的上半身也柔韧的来回扭动。坐在最后一排的我,认真的把这个老师打量了一番后,得出结论:他更像唱戏的青衣,身上的气息是酸性的清高。我不喜欢他。
因为不喜欢他,毫无困意的我竟小酣了片刻。醒来后,他正在讲李金发的《弃妇》。他说,女人一旦青春不在,这一生就完了。尤其是离过婚的女人,容颜早逝,苦大仇深,只能是凄凉的走完下半生了。像我们学校的一些女老师,离婚后,都没再重组家庭。我虽然不喜欢他,但听完他这段话,还是小惊诧了一下。大学的老师,而且是年轻老师,竟然会有如此的思想和人生见地,活脱脱封建社会的残存书生。
我想对他说,青春不在的女人,一样可以活得漂亮从容。
不知道他是在敷衍我们,还是一时的疏忽健忘,竟把《家》里的鸣凤说成四凤,还把《边城》里翠翠喜欢的傩送说成是天宝。
听不下去了,我逃课去东区新房。路上,我自认,我从来都不是个好学生。
一个多月了,从材料选购到设计构思,每一个细节都得认真思量。原先只知道装修是很累人的事儿,却不知道如此的琐碎,琐碎的让人心烦。我像上班一样,每天都早出晚归,眼见着新家一点点的丰富起来,成就感也鲜明起来。
新家已经基本成形了,只等着往里面填充更多的东西,比如家具,比如人,比如柴米油盐。
想到这儿的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袭来,装修一个家都如此的琐碎,更何况填充进去的那些人、事、生活呢。
如此一比,装修一个家还是挺容易的,不容易的,是那些填充进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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