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有个哥,却没有实质上的存在。所以,一直不会喊哥。看蓝色生死恋时,恩喜那一声风轻云淡却又情深意切的哥,让我羡慕的心疼。
哥,成了我生命中的空白。我妒忌所有有哥的女孩子。
记忆中,我是有过哥的,他是麦地里,模样滑稽的稻草人。那样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儿,我却对他有种亲切和依赖感,因为它是麦田守护者。那年的五月里,我所有的羞涩心事,都被他守护着,在草莓花的瞳孔里幸福的滋长。
可他毕竟是稻草人,他被风连根拨起,他被火烧成灰烬,他无影无踪时,我也离开了家乡。我开始寻找另外一个麦田守护者,我开始学习叫哥时的从容不迫。
可七八年过去了,我还是没学会叫哥。
前几天,就在太白山上,我处于游离状态的时候,想起了他。我当时口舌发干,脑子里影影绰绰,有一种大声喊哥的欲望,他温暖的眼睛适时闪现。我想叫他,哥,我快走不动了。哥,我想吃面条。哥,你背我。
对于太白山上叫哥的冲动,我也觉着奇怪,因为对他并不是那种熟到呼之欲来的朋友。四年了,我搬了很多次家,联系方式也是常换常新。他每次回来,却总能找到我。他开玩笑说,暗恋我好多年了。我一点都没在意,因为我在潜意识里已把他当成了大哥。
下山后,我给他留言,我想叫他哥。他仍开玩笑说,他暗恋我了好多年。那一刻,我感觉太白山就站在我和他中间。隔着3767米,哥还是没叫成。
想起那首歌,我不做大哥已很多年。悉数其间的苍凉意味,我不叫大哥已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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