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信手拈来 |
天热不想吃饭,读着一本闲书,一句“有多少次,我是饿着肚子从晚餐席上跑开了。”透着交际场上太多的无奈和疲累。想起凉爽惬意的夜市大排档,精神为之一振,更觉着夜市的可爱与可亲来。
拿起电话,一一骚扰,热不?中原影院夜市吧?可中。电话那边迫不急侍。
呼拉,来了一大帮子,穿拖鞋的有,穿大裤头的有,白天的套子模样荡然无存。
妹子,来这儿坐,大虾、生啤,保管新鲜有味!老板个个眼尖,瞅着我们像瞅到了票子般热情。有朋友一脸迷茫,梅子,他们认识你么?怎么一见到你就梅子梅子喊的粘糊。我乐了,笨呀,梅子、妹子谐音。
我们径直往露天楼顶奔。楼顶好啊,有风,有月亮,还有高度。小风徐徐吹来,深吸一口气,似要把那风儿吸入五脏六腑。抬头,或有月光溶溶,清冷却不独寂,悬在头顶,比空调要善解人意,它给人以内心的清凉。
每人并不客气,只管要起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来。40元钱的大虾,是我的特例。说来也怪,这一帮子朋友中独我一人爱吃大虾。他们笑说,要是哪位大虾级的男士被梅子爱上了,那就惨了。我回应,我爱的大虾只是虾而已,和男人无关。他们还一致认为吃虾是件苦事儿,忙活了半天,就那么一指头肉儿,寒碜人。我嗤之一鼻,这叫吃的一种情趣,懂不?像人生,重要的是过程。不过,他们看我吃大虾也有急的时候。我挑一只虾出来,鲜红流油的汤儿浮着在虾身上,有盈盈欲滴之势,赶紧用嘴接上,深吸一口,作陶醉状,后用指甲一点点的剥开虾壳,露出红白的肉来,嫩如满月的蚕宝宝。并不急,沾了汤儿,这才放入口中。立时,鲜美的味儿像糖一样迅速化过舌头和味蕾,回味数秒,吮干净手指上的红油,喝几口微甜冰凉的生啤,一个字,爽。朋友说,看我吮手指上的红油,最是诱人,像孩子般投入和认真。这时,她总会眼巴巴得看着我,非要我剥虾给她吃,我故意气她,自己剥去,让人给你剥还有啥吃的。她气得牙痒痒,拿起一只虾腿,放在嘴里狠狠的嚼,就这样,她也赖上了大虾。
我还爱喝生啤,不是因为它的鲜美,最重要的是我能喝出小麦的味道来,那和故乡有关。无形中便有一股子亲切和熟稔。啤酒是大众化的,很随和,更容易和人融合在一起。喝着生啤的时候,似乎什么话都能说的,骂骂人也无伤大雅。喝急了,光膀子的都有,但没有人笑话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平民生活。或许不高雅、不高尚,但轻松、快乐、自由、自得。啤酒便迎合了这种平民意识,毫不起眼,却姿意快乐。吃着喝着,冷不丁就会听到叭的一声,有人猛拍一下大腿,大大咧咧着说,兄弟,可说到俺心窝上了。来,干一杯!澄黄清碧的啤酒以快乐的形式流入他们的口中,真情流露让人会心一笑。有时,看着以真性情大声喧吵的人们,我竟觉着比在白天官场社交中的丑恶和扭曲可爱多了。大排档给了他们一个全身心的放松和释放,况且还有生啤和月光光,怎能不流露真性情呢。
夜渐深了,月渐浓了,燥热退了,桌子上杯盘狼藉。打着饱嗝,伸个懒腰,相约着下次聚堆的时间。还是挑有月亮的日子吧。“嘿嘿,怎么说也有点情调,把酒临风又临月,说不定还能酸出几首小诗呢。”有人极不正经的说。却引来了齐刷刷的响应声,中!就这么定了。
有风、有月、有生啤、有大虾,最重要的是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你知我知,是朋友,就不说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