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我的“学生”杨玉圣》——敬答陈海宏教授
时间:2006年1月5日 作者:杨玉圣(学术批评网主持人) 来源:学术批评网
时间:2006年1月5日 作者:杨玉圣(学术批评网主持人) 来源:学术批评网
2006年1月4日晚上22:16,山东师大陈海宏教授在世纪学堂上发表《我和我的“学生”杨玉圣》,终于从幕后走到前台。既然陈教授已经站出来发言,本着“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的立场,兹略答一二如下。
据陈海宏教授说:“今年年初,我的‘学生’、著名学术打假者杨玉圣对我这个‘手把手’教他美国史、走上美国史研究道路的领路人、满头白发的老师进行了如此的人身侮辱和攻击,……”云云。大概是1984年(具体记不清楚是哪个学期了),我确实选修过陈教授的“美国近代史”选修课。那时候陈教授刚留校未久,因为刘祚昌老先生到美国访学而未能为本科生开设美国史课(这是我在山东师大读本科四年感到最遗憾的事情之一),故而由陈教授代讲此课(那时侯陈教授是助教)。据陈教授二十多年以后的回忆,他当时给我们一共讲了“18周126天”的课。
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陈教授主讲的美国史选修课的学生。需要略作说明的是:印象中,这门课是陈教授留校后第一次讲课。陈教授因为没有读过大学,又因为说话不大利落(口吃和结巴兼而有之,讲话时嘴里像含着什么热地瓜似的),所以他的课始终不怎么受欢迎(到了给八二级上课的时候,据说活泼的师弟们曾将陈教授轰下台,到今天尽管已经是教授了,但他的讲课效果始终不怎么样)。我当时是个老实巴交的学生,坚持听课,而且还先后在《山东师大学报》《世界史研究动态》发表过几篇不成体统的习作。因此,包括陈教授在内,当时有不少教过课的世界史老师对我印象不错(如海恩忠老师、程汉大老师、张培义老师、已故王肇伟老师),而且自己跟这些敬重的老师一直保持着很深的感情和深厚的友谊。
不过,陈海宏教授现在表扬我当初“上课喜欢提问题,我很喜欢他,鼓励他考研究生。他也很争气,1985年考到北大齐文颖先生的研究生。对此我还很得意,经常向人们提起。”可能是言过其实了。第一,我上课是从来不敢提问题的。第二,就是想提问题,也没有提问题的机会。我虽然不擅长提问题,但有几个同学生性活泼,铜牙俐齿,想向陈教授提问,但也总逮不着这样的机会,因为一下课陈教授就往厕所里跑,直到铃响才回到教室,而当时是填鸭式的满堂灌,记得陈教授一般是低着头,看着稿子,磕磕绊绊,照本宣科。这就是我(也是绝大多数同学)当初上陈教授的课的印象。第三,我至今不记得陈教授曾经“鼓励”过我考研究生。在考研问题上,真正提供帮助的是从事美国史研究的张定河老师、从事英国史研究的程汉大老师、从事二战史和拉美史研究的已故王肇伟老师、从事法国史教学的曹静老师以及从事国际关系史研究的张培义老师。那时候,陈教授住的是他太太在学校以外很远的地方的房子,平时几乎不到学校里来,除了在课堂上听他念讲稿外,也不可能有和他接触的机会。至于本人之侥幸考取北大的研究生,更是和陈教授扯不上什么关系。
同样的道理,陈海宏教授说他当初是“‘手把手’教他美国史、走上美国史研究道路的领路人”,作为学生,我可以负责任地讲:在这个问题上,陈教授可能是感觉太好了,或者是严重的错觉。首先,陈教授从未“‘手把手’教”过本人美国史,我只是当时选修他的选修课程的二三十个学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员,陈教授也从未对我单独关照或特殊关心过(我那时侯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学生)。其次,陈教授说他是我“走上美国史研究道路的领路人”,也同样过于夸大其辞了。我认为自己之真正“走上美国史研究道路”,从师承关系上讲,应该是北大的齐文颖老师和已故罗荣渠老师。最后,在陈教授的这篇文章中,从标题到内文,凡是提到我跟他的师生关系这一客观事实时,总在学生二字上打上双引号,以示否认或置疑,但又口口声声说他是“‘手把手’教他美国史、走上美国史研究道路的领路人”,这本身不就是自相矛盾的吗?
陈教授一再说他和我师生关系如何“融洽”(如称“我们的师生关系一直很融洽,他对我很尊重,经常寄书或贺卡之类的,他们来济时,我也热情接待”),也是与事实有极大的出路的。我大学毕业后,因为经常回山东老家的缘故,也就常常回母校看望老师(特别是程汉大老师、张定河老师、张培义老师等,与现在人民大学执教的辛逸老师、英年早逝的王肇伟老师的来往也非常密切),但除了一次外,似乎从未去看过陈海宏教授(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请我吃饭,所以印象很深)。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也很复杂,但最主要的是两点:第一,陈教授写作的东西一向比较粗糙,这与我想像中的学术写作差距甚大。第二,坦率地说,我对陈教授的一些做派很不以为然,特别是王X从烟台师院到山师后他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而联手欺负和打压学问严谨、为人敦厚的程汉大老师、张定河老师,我觉得实在是欺人太甚,又听说陈教授公然在办公室侮辱殴打女同事,我觉得他已经离为人师表的底线越来越远了。我尽管是学生份儿的,但一向爱憎分明,故了解有关情况后,自然不愿意再和陈教授来往或联系。所以,陈教授所说“关系一直很融洽,他对我很尊重,经常寄书或贺卡之类的”,并不符合事实。把本来一般甚至是相当冷淡的关系说成“关系一直很融洽”等等,这完全是误导性的。
至于陈教授说《历史研究》收到他批评他的同事和好友刘XX教授大作粗制滥造之事,并生拉硬扯,无中生有。又到《学术界》大闹天宫,达成交易等等。为此,陈教授和王X一再匿名给政法大学领导寄送黑材料,陈教授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在苏州年会上,陈教授也做足了各种“地下工作”,多方散发黑材料。请问陈教授,你还像一个为人师表的大学老师吗?
陈教授说:“我年事已高,没精力和他纠缠。我痛心的是:我教了一辈子书,却教学生辱骂。俗话说:‘一日之师,终身为父’。我教了杨玉圣18周126天,也可以当他126次父亲了。我实在没有精力、也抹不下老脸和他对骂,就当我没这个学生了。唉!!! ”我见过倚老卖老的,但还没有见过像陈教授这么故做模样倚老卖老的。一个仅仅五十来岁的中年教师,就号称“年事已高”,真不知道陈教授见了他的老师和父母是否也如此表白?又说:“‘一日之师,终身为父’。我教了杨玉圣18周126天,也可以当他126次父亲了。”这是最好玩不过的了。因为教了据说是“126天”的课,因此就大言不惭地号称可以当别人“126次父亲了”,大概也只有陈教授才会发明如此莫名其妙的奇谈怪论。按照陈教授的这个逻辑,既然按陈教授自述“从教近30年,培养了数千弟子”,那么陈教授给学生们岂不是当了几亿次的“父亲”了吗?这不是在公然侮辱广大学生的人格吗?
才五十来岁的陈海宏教授号称已经“培养了数千弟子”,看来连孔老夫子再世也是自叹弗如的,但是这不仅颇有贪天之功据为己有之嫌,而且还擅自做这“数千弟子”的N次“父亲”,可谓天下高校第一奇闻了。
看来,我们的陈海宏教授的感觉好得很,只是恕我不恭,这里姑且提出如下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礼貌、但可能未必没有益处的建议,那就是如果陈教授有雅兴的话,不妨做一个民调:即看看您自称“培养”的“数千弟子”中,究竟有多少人承认您为之“当126次父亲”?又究竟有多少人还记得您这位老师的恩德?又有多少人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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