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亲情日日夜夜

寻常生活岁岁年年

 

                     2006年5月2日    星期二    晴 

 

    4月29日22：41，乘T63次特快列车离京，回安徽老家度“五一”节长假。
 

    4月30日上午到家，看到正在康复中的女儿的笑脸和做事的身影，第一次看到小外孙旭旭让人疼爱的模样，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下午办理有关网页证据保全公证。晚上更换坐便器坐板。

 

    夜，妻起床2遍，给外孙换尿布、喂奶。她把外孙紧紧的搂在胸口上，一边看着外孙吸吮奶瓶，一边说话逗着孩子：“旭旭是个乖宝宝！”“旭旭是个好宝宝！”“旭旭是个能宝宝！”“奶奶的心肝！”“奶奶的宝贝！”“奶奶的肉蛋！”孩子吃饱了、尿布换过了，舒服地合眼了，她就哄孩子睡觉，哼着随口而出的催眠曲：“我家旭旭觉觉喽，噢……”“我的宝宝让人疼，奶奶不睡也不累！”她自己却几乎一夜没怎么睡。我躺在床铺上，清醒而又模糊地体味着这一切。房间里弥漫着母性的慈爱、家庭的温馨。我仿佛又回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深夜，妻穿着白地碎红花褂，满头乌发用一条花手绢扎起，拍着怀抱的女儿，小屋里回荡着她几乎相同的话语……

 

    其实，当年妻的奶水多，完全是母乳喂养女儿；不像今天喂外孙费这样大的劲——冲的奶粉热了不行，冷了也不行；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夜里她把女儿放在枕边，在一般情况下，孩子饿了，把奶头往她小嘴里一塞，搂着继续睡觉；白天喂奶更是方便简单。在妻产假期间，只要女儿饿了，抱起来捋起衣服就吃。在我家帮忙做家务的大姨娘——一位从农村来的六、七十岁的小脚老太太看见，笑着用手逗孩子说：“吃！吃！明天把妈头割下来，挂在嘴上！”

 

    女儿原本是有奶水的。她患妊高症行剖宫产术后，在住院救治期间，曾用奶拔子拔了乳汁，用茶缸盛着端到儿科病房，喂出生就因缺氧而进行抢救的外孙。当时因她的肝、肾功能等情况非常不好，医嘱不能吃鱼、鸡蛋等，致使奶涨了上去。

 

    女儿出院回家后，曾想方设法下乳：在县城、省会买不到中成药“王不留行片”，二爷设法从徐州买了来，并送来中药通草、海马炖鲫鱼；妻到农贸市场买来豌豆用水煮；远在上海打工的表妹打长途电话给在家的小叔子，让他去东涧捉了八、九斤山螃蟹，送来烳鸡蛋；妻单位同事送来了鸽子煨汤……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但乳汁还是不通，真是无计可施了。

 

    5月1日7时许，婿嫂来按我家门铃。她奉公婆之命，送来了“避邪”桃枝，专门来接侄儿和自己孩子的小叔子、小婶子回家“挪尿窝”；因为侄儿再过2天就满月了。吃了早饭，他们就抱着孩子，拿着桃枝，提着尿布等大包、小包去了。

 

    早饭后，妻去单位同事家赶礼，中午吃喜酒，傍晚回家，给自己“放假”一天。

 

    我自动承担了妻的部分日常工作：做早饭、刷碗、给外孙烫洗尿布、洗衣；为了避免卧室顶灯的强光照射，让妻在夜晚有限的时间里睡眠质量好些，我在墙壁上安装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上午我一刻没闲，12时许婿来电催促，去亲家吃午饭。晚上，请弟来家吃便饭、谈闲；21时许，去药店给妻买治牙疼、右肩肿痛的药品。

 

    5月2日上午，和弟去望淮岭公墓，在父亲的墓旁栽松柏2棵。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我爸，您有了重孙辈了！”17时许，和妻、女、婿、孙乘出租车，去30公里外农村的妻娘家，一是赶礼——女儿老舅的二闺女出嫁，二是看望岳父、岳母；岳母因脑血栓后遗症行走不便，她还没见过外孙女婿和重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