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是把自己蜷缩起来,猫在一个角落,让身体逐渐变冷,冷得我只想睡觉,在睡眠中埋葬自己的意识和灵魂,暂时的忘却或是永远的失忆。迷迷糊糊地可以看见很多人的影子,却都是缥缈的、没有质感的,每个人都微笑着却又那么遥远,仿佛都是曾经路过的人,又仿佛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你说我离神经不远了,因为我的感觉太纤细,细得让自己都很吃惊。可能是我看不明白自己和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就有很多的臆测和不确定,这种不确定时刻折磨着我可怜的微乎其微的智商,越来越不清楚事情的本质。所以我会迷上写作,因为我会在不远的下一刻很快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因为我睡了一觉,这一觉仿佛睡在了冰窟里。很久以来我就这么去忘记不开心的,从未改变。
写作让我留住了记下了开心的不开心的片断,这样我的生活才是连续的,如果不记录,我真怕自己有一天醒来忘记自己是谁。就像我梦里的人那些人,长着一张和善的脸,却永远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人活着不是为了让别人记住吧,至少我活着不是这样的,记住死去的人是种痛苦。所以爱斯基摩人通常会在一个人死后,大家聚在一起谈论这个人5天,然后从此不再提起这个人的任何事情包括名字。这大概就是对死者最大的纪念了,也是对生者痛苦的最好抚慰。
我活着就是可以经历和看清楚自己,看清楚也走到了尽头,没看清也注定我将继续经历。活着、写作、睡觉,捆绑着我的灵魂继续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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