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几天家里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让我紧张的神经又绷紧了许多。也许最近的幻觉是我排解压力的方式,就算是分裂症只要不伤害别人还能接受。想去唱歌,这是我选择的另一种排解途径。这个月如果不接桑树的单子,我还真有些吃力。可是他那个样子,真是令我说不出的讨厌。
好友几个都拼命地嘶吼了,那管在不在调子上,这不就是卡拉ok的魅力吗?想着桑树,我把那首“蜗牛歌”就改成了“阿桥阿门底下有桑树,我扑通扑通地砍倒它!”大家都不知道我为何改成这个,嬉笑一番散去了。今天AA制,我超喜欢的AA制。迷迷糊糊地坐公车回家,一路上昏昏沉沉地,好像发烧了。好不容易熬到家门口,发现楼下车里座着的人很面熟。我告诉自己:看花了,现在哪有男人开着车到你楼下等你?太浪漫了!
可是仔细一看,果然是桑树!他笑着看我,我愣着看他:“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徐总告诉我的,他只知道你住这号楼,却不知道你住哪号房间,我就在楼下等了。”
徐总这个天杀的,他注定要为这个客户出卖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员工吗?徐总这个大嘴巴,他和桑树到底真的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吗?为什么徐宗总是帮着桑树?
“桑总,我们只是工作的合作关系,并不是朋友,所以你这么舟车劳顿地等我,不太象话。还有,你们风华的项目我已打算交给我们同事做了,以后没什么事大家还是别见面了。我很累,我要上去了,你请回吧。”说完我就拿着钥匙打开大楼的防盗门。
他并没有走,反而下车站在我后面,轻轻地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女孩子别这么晚回来,外面坏人很多。”
“桑总,我不是贵公司的员工,你未免也太关心我了吧?”我转过身来怒目而视,心里却很紧张地乱跳。
他还是没有发火,继续温柔地看着我:“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我只想回我的狗床上趴一个晚上,我不想看见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给我压力太大了。头很沉,只想睡觉,头很晕,晕得只记得们还没等我进就关上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脸就在离我二十公分的地方,是那个桑树。不用问也知道他送我来医院了,、还赔我到醒过来。这种老掉牙的追求方式只有电影里才有吧。坐了起来,拔掉点滴:“我要回家,明天还有个客户要见呢!”
他急急地拉住我:“我的大小姐,已经是明天了,你还没退烧。徐总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有人代替你去。徐总给你放了一周假,工资照发,你放心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认识的徐总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是坚持要起床。
护士进来了,冲我呵到:“你怎么把点滴拔了!你还没退烧呢!持续高烧再不退就麻烦了!你不要命了!”他看看护士,看看我,把我按回了床上。
“对不起,请您帮忙再把针打上吧。”他给我盖了盖被子,很自然地拿起了一个苹果削起来。让我想起了妈妈,小时候妈妈就这样坐在病床前给我削苹果。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从来都是自己胡乱找药吃,生病也不敢请假。今天竟能这样忙里偷闲,还有个人就坐在身边给自己温暖。也许桑树不那么讨厌,只是我自己太敏感。
好累,好安静,他的脸慢慢模糊起来,想起了辉辉的话:“女人再强也需要一个男人的疼爱......”
我梦见了自己的影子,她和一个帅气的男人坐在草地上聊天,那个男人是桑树。他很温暖地笑着,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我们一起在草地上谈心。爸爸突然出现了,他拉住桑树就要打,以边挥拳一边说:“你和我女儿在一起,就要先给我30万定礼!”我气急败坏地拉住爸爸:“我又不是你的摇钱树,你凭什么向人家要钱!”
“寒冰!寒冰!”他喊醒了我,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对不起,我做梦了。”我赶紧松开了手,缩进被子里,拉了拉被子蒙住了头,实在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慌张和无措。他什么都没说,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水杯暖暖的,这股暖流一直漾到我的心里。如果只是这样该多好,我永远不用去面对现实中冷漠的爸爸。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