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的《走到人生边上》，出版已经好几个月了，我前不久才买到。

 

    钱钟书先生《写在人生边上》出版，是在1939年，钱先生和杨先生都还是不到30岁的青年。今年杨先生出版《走到人生边上》，钱先生已经去逝多年，他们的女儿钱媛也已作古。杨先生今年96了，她在书的序言里说：

   

    “睡不足，勉强工作，往往写半个字，另一半就忘了，查字典吧，我普通话口音不准，往往查不到……”

 

    我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昨晚躺在在床上读到这里，让人想掉眼泪。

 

    但要说的是，杨先生这本书，所写内容决不是老来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人生对洞察与顿悟。杨先生用自问自答的方式告诉你，人有本性，人有灵魂。

 

    书后面还有十四篇小散文，杨先生说是对前面文章的注释。相对于正文，我更喜欢看注释。这有点买椟还珠的味道，但我所谓读书，往往就是这样。比如说王小妮，她的成就主要应该是诗歌吧，但我只喜欢她的散文，再如王小波，他的代表作，应该是那三部小说吧，但我更喜欢他的随笔，可见我的格调与品味，都十分不入流。

 

    我很多年以前，曾写过一篇关于钱钟书、杨绛先生的小文章，原文找不到了，大致是对人一些有关钱先生的报道中的夸张不实之词作了一点批评，结果被一些同行误解，认为我在批评钱杨先生，记得《兰州晨报》上还专门发过一篇与我商榷的文章，我不喜欢与人打笔仗，没有做回应。今天提这件事，只是想澄清一下，即使我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也没有对钱杨两位先生产生过不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