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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提醒我,应该写点什么了。从2001年起于卡塔尔,到七年后终于卡塔尔,转战国际战场,似乎应该写点什么。有人说,在失明之前,应该再次寻觅到生活中的光明,激情和勇气。
多哈当地时间6月3日凌晨,获得一分的中国队星夜返回北京。在多哈窒息的空气里,我开始了漫长的36个小时的等待,盼望着结束这一段沙漠苦旅。好在教练和牛姐相当相当的和蔼可亲,在他们的送行下,我终于来到了机场。可是当我到达第8号登机口时,看门的巴基斯坦老头作出了禁止进入的手势,他伸出的长长的枯瘦双臂,像是黑夜里的两段噩梦。埃米尔控股50%的卡航,在飞机起飞前半小时就关闭了登机口,这在世界上都是闻所未闻。这个国家还在申请举办2016年奥运会和2018年世界杯,如果不幸成功得话,将是世界人民的灾难。
下一个飞往苏黎世的航班,需要再等待48小时,我要求立即安排转机航班,最快时间到达目的地,收到的答复是“等待”。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像一个无头幽灵一样,在充满着一股奇异味道的多哈国际机场里转悠,去了五次“quiet room休息室”(其中包括一次老眼昏花地撞在玻璃墙上,差点造成李玮峰式的鼻梁骨折),造访了六次免税店(其中包括买了一个130元天价的转换插头,以及和牛姐、小苏的搭讪),去了七次转机柜台(询问转机航班是否落实,每次都被忽悠过去),另外一些奇特经历不再细说。
俺属于大难不死的那种类型,总能绝处逢生。5日凌晨,穿红衣的叙利亚customer service和我大侃了一会儿阿拉伯语后,居然马上给我安排了凌晨1点从米兰转机前往苏黎世,我匆匆踏上欧洲之旅,庞大的空客飞机上,空姐数量居然比乘客还多,上飞机就霸占了一排椅子,三件毯子一裹倒头便睡,然后接下来就是昏沉沉地听见播报说,飞机要下降了,下面就是米兰城,向下望去,一座湿漉漉的城市,小雨霏霏。
米兰MXP机场相当得小,和大多数欧洲城市机场都一样(包括后面的瑞士苏黎世),国人也没有必要苛求首都机场和T3了,我们在硬件设施上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关键是软件能力差一些,急需升级更新。在米兰飞苏黎世的小飞机上,我从后座抽出一本瑞士杂志,封面就是瑞士主教练亚古布,翻开里面,有亚古布的专访,在最近0比4输给德国后,亚古布也被瑞士媒体灭了,连老帅都有点不忿,“以前他们觉得我是一个英雄,现在又觉得我是一个笨蛋。”杂志里还有31岁的哈坎-亚金(有点像哈坎-苏克),因为他是土耳其后裔,还有19岁的德瑞里克。对瑞士足球,真得是相当陌生。
在小飞机上晃悠了40分钟,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瑞士。机场很冷清,离欧洲杯开幕只有一天的时间,居然飞机场内只有一条横幅上写着“2008年欧洲杯”,扫了半天,才发现瑞士队头号球星alex frey的画像,主场作战的瑞士队凶多吉少,头场比赛的对手就是捷克,没有多少人看好瑞士,这也很难激发起当地民众对欧洲杯的激情。
我坐得这个航班大部分都是转机乘客,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个人到站苏黎世,行李带慢吞吞地吐出两件行李后就不在工作了,拿走行李的瑞士大妈同情地对我说,“bon chance”。今天不是我的日子,屋漏却逢阴雨,我只好带着一颗遍体鳞伤的心来到“lost and found dest”,办完手续后去买火车票,外面寒风冷雨,我从50度的多哈来到12度的苏黎世,从火炉到冰箱,从热情到寒霜,恍如隔世,人类的忍耐力何其伟大,真诚赞美。
没有了行李,我只有穿着带着多哈印迹的背心大短裤前往火车站,苏黎世今天有雨。
苏黎世-波恩,IC快车直达,冷,就是冷。7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伯尔尼,出站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老黑是中国通,露出一口白牙,“俺去过中国六次。”寓所很近,感谢胖哥安排了一个好地方,离体育场步行只有几分钟。三个小时后,机场打电话给我,说是行李找到了。天堂里永远都有出口。
终于吧网络调试好了,看了看欧足联的邮件,明天就有两场大战,不知不觉。
晚上大部队就要到了,明天开始,迎接大阵仗的来临。(6月5日晚于伯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