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时间里一头狰狞的黑色猛兽,总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斜刺杀出,啮咬着流血的伤口和寸断的神经。它们也是一群最顽固的病毒,即使在经历过无数次格式化之后,仍然淫笑着盘踞在似乎已麻木的世界里。七进多哈似水流年,几度夕阳几多沧桑。有的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结束,有的故事还没结束却已开始,难道都是短路引起的事故?!
依稀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到多哈的情景。2001年十强赛之前,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我第一次来到浮躁的海湾,第一站是阿曼,住在卡布斯体育场对面小小的麦间客栈,麦间的阿拉伯义为免费,但是我却付出了大把大把昂贵的阿曼迪纳尔。逗留三天后飞往卡塔尔。依稀记得当时的文字是“在燥热的空气里,我俯视波斯湾,在空中飞翔”,听起来当时似乎很幼稚般地栖居。坐上了一架飞往多哈的小小的飞机,飞机上只有不到100名乘客,上大都是衣衫褴褛的黑乎乎的印度和巴基斯坦劳工,这似乎是一次恐怖飞行。不过,担忧的一切都随着我的旅伴到来烟飞云散,我坐在左边第一排,在起飞前一刻,一位吐气如兰的阿拉伯美女竟然在身边就座。肤似蜜糖、睫如弯月。这一名卡塔尔女大学生,回阿曼探亲后返家。(在“阿拉伯人的四个老婆”博客里有叙述)。
当时的多哈机场还停留在县级规模,出入关都在一起混乱不堪,几个长着怪异莴苣身材的胖子(海关官员)穿着淡蓝色制服在那里晃悠着,后来入卡塔尔又见过他们几次。然后我跟随着一群印巴人踏上了多哈的土地。当时我在机场糊里糊涂订了一家饭店,后来才省悟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MARRIOTT,当时的room
charge只是100美元左右,亚运会期间marriott房价翻了十番,而且还没有房间。多哈这座城市像一个月牙一样围月牙形绕着波斯湾修建,像是被大海重重地啃了一大口,marriott就位于多哈的上嘴唇,和喜来登酒店遥遥相望。从酒店房间俯视波斯湾,“波斯湾的水珠,渺小而又晶莹,”。这篇文章的标题是《我的眼前一片蔚蓝》,电脑在经过无数此的更换和格式化之后,5年前的文章已经飞灰湮灭,但按下脑袋里的搜索开关之后,当时的感觉又如老电影蓦地涌上心头,ONCE
UPON A TIME IN
DOHA(多哈往事)。记得第二天去拜访了在一个破楼里办公的卡塔尔足协,卡足协乱糟糟地像一个农贸市场,我吃惊于阿拉伯机关里专门有端茶送水的仆人,还有办事人员的一盘散沙。难忘的是当时在那里认识我的朋友-卡塔尔主教练哈吉,记者一辈子要采访无数被采访对象,有的人只是擦肩而过,有的人却注定与你同行,男人一生要走多少路,哈吉后来差点来到重庆力帆执教,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依然在海湾漂泊,半个月前,倒霉的哈吉又在卡塔尔竞技体育俱乐部下课。
六年后的今天卡塔尔足协已经鸟枪换炮搬进了奥委会大楼七层和九层,每名工作人员都拥有一个宽敞的办公室,可以放肆而轻松地欣赏波斯湾的海景。变化的是环境与人,永远不变的却是蔚蓝色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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