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前我因在贵阳幼师任儿童文学课,从课本中接触到被王全根先生称为“西部儿歌大王”的张继楼先生及其作品。我和我的学生们都很喜欢张继楼先生的儿歌,他脍炙人口的《伞下多了一双脚》《小蚱蜢》《翻跟头》《怎么来》等作品成了我考核学生必背的保留作品。1999年8月由于参加在重庆举行的全国师范院校儿童文学研究会年会,得以跟尊敬的张继楼先生见面并同当时成都幼师的周思谛老师一起向他请教有关儿歌创作的问题,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1999年8月在重庆向张继楼先生请教儿歌创作问题
在我的教学中,按惯例每学期都要和学生一起结集一册创作儿歌选,记得曾给张继楼先生寄过几册。没曾想他不仅认真阅读了,还对其中一些作品做了精心修改,细致到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然后又挂号信寄回给我,便于我给学生讲评。这等于给我和我的学生们上了一堂堂生动的儿歌创作函授课,让我们受益匪浅,不仅是创作技能上的,更是一种爱的教育与熏陶。

2007年,我和同事文菊老师共同编著的《念儿歌学画画》由贵州民族出版社出版,我冒昧写信给张继楼先生,想请他为此书写序,先生迅速寄来了《一举两得何乐不为(代序)》,把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对张继楼先生的敬仰之情愈加深沉了,这种感情流露在了我曾写过的一篇短文《美丽的守望》中。再后来,我退休离开了贵阳幼师和儿童文学教学,慢慢就失去了与张继楼先生的联系。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前天,一封挂号信几经辗转,由已经搬到清镇的贵阳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以前叫贵阳幼师,我曾任教的学校)转到了我手中。是张继楼先生寄赠的他的作品亲亲童谣《灯塔妈妈》,扉页上有他的赠言“读童谣长生不老,教幼师永远年少”,更让我惊喜的是还有一封他的亲笔信,他说他不会忘记我的名字并把我这个普通幼儿文学教师所写的短文收入了他的亲友来信档案……
望着89岁叟张继楼先生苍劲的硬笔字,品着字里行间的关爱之情,我的心温润极了。我庆幸自己因儿童文学而认识了张继楼先生、蒋风先生、圣野先生、韦苇先生等大家并得到他们无私的关爱。






亲亲童谣不会老
——得张继楼先生赠书亲亲童谣集《灯塔妈妈》有感
八九老叟张继楼,
儿歌写了一首首。
经久传诵进万家,
妈妈娃娃乐悠悠。
《灯塔妈妈》又问世,
好礼送给小朋友。
亲亲童谣不会老,
美了冬夏与春秋。
【附:我曾发在博客上的关于张继楼先生的三篇文字】
特别的敬意
2006.9.25
你听说过“张继楼”这个名字吗?你读过他写的儿歌吗?不管你是否知道或是否读过,我相信,看了我的这篇短文后,你一定会记住他,一定会把特别的敬意送给这个80岁的“老儿童”。
张继楼先生1926年出生于江苏省宜兴县。1949年他参加“西南服务团文艺队”,由上海开赴大西南,以后,便在四川重庆文联﹑作协工作。自1956年起,他把主要心血倾注于儿歌创作。50年来“甘于寂寞,不赶时髦,不迎潮流,默默走着自己的路”(《张继楼儿童文学选·后记》),坚定不移的跋涉使他成为人们敬仰的一代儿歌大王。
儿歌,往往被一些人视为“小儿科”,但张继楼先生却把他全部的爱献给了儿歌创作。
2005年7月,重庆作家协会在巴南区举行了“张继楼儿童文学创作50周年座谈会”。儿童文学届不少知名的人士纷纷致电,向张继楼先生致敬。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中心主任﹑亚洲儿童文学学会副会长王泉根教授在他的贺文中写道:
“张继楼先生毕生从事儿童文学尤其是儿童诗﹑儿歌创作,为重庆﹑为西南﹑为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做出了巨大贡献。他对儿童文学的执着追求与奉献精神,他在儿童诗﹑儿歌创作方面的艺术创新与突出成就,他对儿童文学新生力量呕心沥血的扶持与培养,他视儿童文学为自己生命的倾心热爱与对文学岗位彻底献身的敬业精神,将永远铭刻在重庆文学史与中国儿童文学史中。"
我想,我是尤其要向张继楼先生致敬的人之一。
记得1999年那年,我用当时所获得的“曾宪梓教育基金”自费出版了一本学生创作儿歌选《会飞的花朵》,当我冒昧地写信请他为这本儿歌集写几句话时,他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回信还在以后的日子里帮助我校审了儿歌集的初稿,使之得以顺利面世。
此后,每当我指导学生完成一册自编儿歌集后,都忘不了寄一本给张继楼先生。令我惊讶的是,每次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在我寄给他的那本儿歌上做一些修改,他称之为“儿歌美容”,凡经他美容过的儿歌,立刻化平淡为有趣,真是让我钦佩不已﹑感动不已﹑惭愧不已。我钦佩他对儿歌的驾驭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我感动于他对一个无名小辈工作的关注与帮助完全脱离了功利,我惭愧我不具备像他那样指点学生的技能……
今天,我又收到了他寄回给我的《童缘同梦》(这是我们学生新结集的创作儿歌选),张继楼先生不仅在给我的信中鼓励了我和我的学生们,还指出了同学们创作中存在的问题。特别要提及的是,他特地给我寄了两张单页,是他对发表在四川《现代幼教》上两首儿歌的”美容”,并建议我在教学中将原稿与他的修改稿进行对照分析,“由同学们根据自己的理解谈一谈修改的原因,可能对同学们今后的儿歌创作有所帮助。”张继楼先生对儿童文事业的热爱,真是渗透到他所能影响到的每一个地方了。另外,他又照例对儿歌集中一些有修改价值的作品进行了“美容”。望着张继楼先生那精心修改的笔迹,我的感动再次油然而生。我与张继楼先生仅在一次会议上见过一面,可他却甘愿把他宝贵的精力用在我的学生们身上,这不是高尚无私的奉献又是什么呢?
俯下身潜心为孩子写儿歌的张继楼先生,用一颗热乎乎的心扶持所有热爱儿童文学后辈的张继楼先生,请接受我和我的学生们特别的敬意。
悲壮的守望 2006.1.10.
在许多人把办儿童刊物当成一种赚钱机器的功利世界,在几乎没有人关注儿童诗的现状下,山城重庆有一群深情地关注着儿童精神成长的作家、教授、编辑聚到了一起,他们自费集资于2003年6月1日创办并主编了一份内部儿童诗刊物《中国儿童诗》,他们发出了"用诗美化童心,用诗雕塑未来"的神圣宣言。这份崇高的情结感动了中国儿童文学界,呼啦啦地,包括著名儿童诗人圣野、金波在内的全国各地的儿童文学作家、儿童诗人把他们的作品送到了《中国儿童诗》,著名的儿童文学博士生导师王泉根教授特意写文章对此举给予了高度评价。
不夸张地讲,《中国儿童诗》的每一个铅字都凝聚着张继楼,柯愈勋等人的心血。然而,由于经费、人力等原因,《中国儿童诗》在出了第四期后不得不停刊了(实际负责编辑刊物的主将之一柯愈勋先生因劳累病倒,医生下了病危)
一个美丽而悲壮的守望至今仍撞击着我这个儿童文学教师的心。如今我手中存留的这四期儿童诗刊,成了我最宝贵的珍藏。
那么多的孩子,到哪里去读好的儿童诗呢?
致西部儿歌大王张继楼
2005.12.
您以五十年不变的爱与激情,为孩子们创作了一首首长着翅膀的儿歌,这些飞进千家万户的儿歌,弥散着童心、童趣与真善美的芬芳。它们既是小朋友们的开心果,又是家长、老师用以哺育孩子们快乐、健康成长的精神乳汁。
在您从事儿童文学创作五十周年之际,请允许我以一个母亲和一名儿童文学教师的双重身份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当我们和小妞妞愉快地翻跟斗、捡豆豆的时候,当我们在天蓝蓝、草青青的三月去放风筝的时候,当我们在风雨中看到那把温馨的伞下多了一双脚的时候,当那只小蚱蜢来提醒我们不能自大骄傲的时候……我们对您充满了爱与智慧的劳动,怎能不表示由衷的感谢呢?
您用50年不变的守望与辛勤耕耘,浇灌着儿歌的花朵,在您用儿歌的花朵编织成的摇篮里,我和我的孩子、学生以及学生身边的孩子们,享受着童年的纯真与美丽、憧憬着诗意的明天。我们真的很感激您!
祝福尊敬的张继楼先生健康快乐!
祝福长生不老的儿歌带给孩子们更多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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