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考一段亦舒老师名著中夹带的广告 明报以及明报副刊蔡编辑
(2011-12-20 08:22:43)
标签:
杂谈 |
蓦然回首,那人就在,小说夹缝处
丛虫
小考一段亦舒老师名著中夹带的广告 明报以及明报副刊蔡编辑
作家时常会在文字中留下生活密码,有些是无意,大部分是故意,因为有时写作进行到一定阶段,忽然起了好玩的心思,随手讽几句身边的人,夹带几件身边的事,用来自娱,这心情不难理解。他们一时兴起,读者们可是会认真追随,不少作家们的秘密就这么被剥开。咱现代女作家某某,她在小说里写了跳楼而死的猥琐男,后被八出原来是女作家在医院时的某某,名字都没变。当然是有矛盾才派他去死,一直都生气所以才在小说里杀了他,这点痕迹是蜗牛爬过去的亮晶晶脚印,用心看总是能看到的。
琼瑶老师也会夹带很多东西,那些她喜爱到骨子里的诗词就是之一,很多人不得不承认是琼瑶老师给了自己诗词启蒙,而琼瑶老师夹带在小说中的诸多歌词,配上刘家昌等时代曲大师,叫她小说红电视剧歌又红,搞得歌坛只好假装没看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填词人,不然那么多靠写歌词吃饭的老师到哪里去拿奖。琼瑶老师把自己童年逃难经历,苦涩初恋,难过的青春期统统移植进小说,攻占无数脆弱芳心
亦舒老师作品中反复抱怨自己没得出国念书的机会,没说出口的是不给我却给弟弟,真是不公平,她老17岁去工作,27岁去留学,自己赚钱自己花,赚钱的辛苦早已被她老放大百倍写进小说,职业女性们一边胳膊上走马,一边牢骚这马太重跑得不快尾巴很短耳朵太尖总之不是自己想要的马,明明换到可观报酬,亦舒老师能穿貂皮开跑车,她老又大叹爱情坎坷人生艰难爱了一些鱼香肉丝后之后却要跟水煮鱼结婚生子,恨如麻椒,怨如红油,情思如香菜,能干以外,抱怨又抱怨得那么有才,读者爱吃川菜,哦不,是爱看师太,也是肯定的了。
明报早年间收到一位天才少女的稿件,编辑互相转告说别催她的稿,少女杀人可以免责,小魔女一出江湖,写到今天整整50年,只要师太乐意,随时可以大拍胸口说:半个世纪以来,咱什么风浪没见过,老中青三代女性,统统都有咱的粉儿。而回到当年,在明报,一切才刚刚开始,青春,梦想,爱情。
亦舒老师对金庸老师的仰慕,同时混杂了粉丝对偶像,女下属对上司,少年对中年人的各种情怀,这仰慕是远了点,她老喜欢过的人有建筑师画家和明星男,喜欢了就要生要死在小说中把这些职业有一句没一句说成牡丹花,不喜欢了可就一把刀插地板上,割席分坐不含糊,不是这样的师太,我也不爱她,再说她老那样敏感的心,一定早早五痨七伤,柴娃娃还说她嘻嘻哈哈若无其事,哎也不是逢人就要叫起撞天屈白招人笑话吧。不嘻嘻哈哈,日子怎么过。
挖出师太名著玫瑰的故事中,关于明报的一小节,请细看亦舒老师夹带小广告,另外,派了两位真人上场,她的上司加偶像金庸老师不用表,另有一位瘦长眼镜男蔡先生,开始我以为是师太的旧情人蔡画家,后来才明白,应该是这一位,好么还有炸药奖提名:
以下来自某度
蔡炎培五十年代在香港《人人文学》、《诗朵》、《香港时报》、《文艺新潮》等刊物发表诗作,六十年代中曾主编《中国学生周报.诗之页》,七十年代在《星岛日报》撰写专栏「碎影集」。1965年毕业於台湾中兴大学农学院,1966-1969年间任职《明报》副刊编辑,历任多届青年文学奖及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诗组评判。2003年曾被提名诺贝尔奖文学奖。
“除了谈诗,也许更多人愿意谈《蔡炎培情史》。在那本书中,他记载了生命中曾经的八个女子。其中最知名的是亦舒,他倾慕她,还将一首诗用紫色丝带结着送去,可惜亦舒喜欢他最好的朋友——画家蔡浩泉”
————————————————————
摘自 玫瑰的故事 作者 亦舒
他说:“明报……是这里了。”
“这不是你登广告的那间报馆吗?呵,我明白了,她有信给你了,”我笑,“真快!明报广告,效力宏大。”
他逼我胡乱停了车,与他奔上报馆。
我喘气:“为什么不搭电梯?”
“电梯太慢,你没见电梯在十楼吗,下来又得老半天。”
我叫苦连天,奔到十楼,肺都几乎炸开来。
我扑到广告部。
一个瘦瘦高高,戴黑边眼镜的男人摇摇晃晃向我们走过来,他说:“广告部休息了。”
“是你们打电话叫我来取信的,我有个信箱在贵报。”老庄急如火焚。
那男子托托眼镜框,“啊,是,特别关照,信在这里,请跟我来。”
庄跟着过去。
那男子取出信来,又托一托眼镜,他说:“拿信来的那位小姐,跟你一般心急,”他抬起头来,“她是一位美女,令人心悸。”
这男子的口气像个诗人。
老庄取出证明文件,取过了信,迫不及待地要拆开来,这时我看到一个中年人步入编辑室,他长得方头大耳,神态威武,面容好不熟悉——
我推一推老庄“喂,你天天看射雕英雄传,你瞧,这位先生像不像金庸?可能是你的偶像呢,还不上去打个招呼请他签名?”
老庄看着那封信的内容,手籁籁地抖,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
我眼看那位先生走入编辑室,简直跌足,失之交臂,全是老庄的错。老庄这人,读了一封女人写的信,灵魂飞上离恨天去,太没出息了。
但见他把信按在胸前暖着,仰天长叹,声中似有无限辛酸。
“你怎么了,老庄。”我担心起来,“咱们离开这里吧。”
那位交信给他的仁兄表示无限同情,握住双手问:“信中不是坏消息吧?”
庄根本不答他。
我客气地问:“先生贵姓?”
“小姓蔡。”
我拉起老庄,跟他说:“谢谢你,蔡先生,我们走了。”
————————
此时再看这一小段“先生贵姓”“小姓蔡”“谢谢你蔡先生,我们走了”,简直无限惆怅。
当年师太年轻,写到明报上司和朋友,肯定心情大好,边写边乐,这点自家才有的趣味跃然纸上。
一恍眼几十年过去,原来早就在小说里道别:谢谢你曾爱过我。
另外,蔡先生虽然大名鼎鼎,但我唯一能记住他的,只是他追过师太。
师太你不用得炸药奖提名,你不用得任何奖,我依然爱你。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