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亦舒面前 咆哮体算老几?!
(2011-06-10 13: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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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喜欢看亦老舒的原因之一,她是个发牢骚发得精彩的人。这一点实在难得,这世界上谁没点心酸事,谁又没听过别人的牢骚,能把发牢骚这么讨嫌的事都做到精彩,让我们自动洗耳恭听,难道还不能说是高手吗?
亦老舒是时代先锋,这篇散文来自《自白书》,出版时间是1981年,也就是说七几年就是明周专栏,结果现在所谓的“咆哮体”兴起,还以为多时髦,师太四十年前就对咱们咆哮过了“有没有,有没有呀!!!”
另看那些恋爱分居离婚偷情,厕所装修大放响屁之类,报纸杂志电视网络仍然登得不亦乐乎,这些破事难道说上了微博推特,由苹果手机发出,就能高尚几分,前卫几分不成?
鲁迅派九斤老奶奶来发言: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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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之机会
很久之前,我为明报周刊写杂文,最后一篇刊登在明周的稿子是《访问林青霞》,五年半之前。后来无端被众编辑飞起(编者按:冤枉呀,大老爷!)明周里从此没“亦舒”两字,气顶得溃疡。不过小王子说:“时间医治一切忧伤。”渐渐也就百忍成金。你知道,喜新厌旧原是人之常性,须怪不得编者,须怪不得社会,要怪怪自己没绰头。
那阵子林青霞与赵宁谈恋爱,我是与赵宁通过两封信的,几乎想把赵宁的书信公开。(这故事是告诉你,除非你真是张三李四,否则不要黑字白纸写署名信给任何人。)然后拟个天大的题目:“亦舒惨被林青霞撬墙角”,再加自白书三千大字,如此这般,亦舒两字恐怕又会从新抖起来也说不定。
后来又看到杂志上说胡茵梦与衣治凡拍拖。嗳,衣治凡我也认识呀,还开车送过我回家呢。衣先生这人一表人才,谈吐又不俗,在台湾是个特权份子,手帕都用“庇埃保曼”的,衣先生前妻杨小佩因为我与衣先生多说几句话,还向人打听过亦舒是否良家妇女。
凭这些关系,又能不能在明周上写自白书扬名?诱惑力实在太强。名气世界中讲究的是名气,没有许多的金钱,有许多的名气也是好的。
因此近年来明周成为人们登“自白书”的最佳场地,因为杂志销路好,读者多,故此凡是谁跟谁恋爱、掟堡、订婚、离婚、分居、轧姘头、交男朋友、中六合彩、厕所装修、女儿满月、放了个响屁、要爱、要恨、要骂、要发牢骚,全部往明周开步走,一登龙门,身价百倍。
这些年来,我伊人独自在深闺憔悴,没有机会出锋头,都是因为明周抛弃了我,以致我沦落至今。忽然老编又“回头看一看我”,虽然并没有“再紧紧的握我的手”(刘家昌歌词),我也已经够满足,再回头我还是要你的,说得太离谱了。
反正与明周久别至今,只要还能在一起,过往不必追究,很多事原是不能问的,包括稿费,包括是否登在头条,包括过去那五年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报与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十五年来的关系,惨过结婚。中年读者一定看过衣莎贝专栏,有没有?有没有?
现在!我也有一个登自白书的地盘,无限度的发展下去。读者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父亲的身份证姓名之电报密码?我那件银狐大衣之价目?你们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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