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外传:两个铜板进了阿格里真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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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遍地都是罗马文明遗迹,比方葡萄牙一条阴沟上的一条石板桥。但希腊古迹却比较少。
西西里岛是希腊以外保留希腊古迹最多的地方,阿格里真托( Agrigento) 又是西西里岛保留希腊古迹最丰富最气派的地方。
这是我一定要去那里的严重情结。
不过我贴的图片是情结,文字却是外传。
千里迢迢到了TEMPLE VALLEY 的门口,进不去。因为卖票的意大利阿姨没有零钱找给我,而排在我后面的五位千里迢迢者也象我一样,手持整齐的欧元。
意大利阿姨不仅挺胖,而且挺绝,就是不愿意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去换钱,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待有零钱的旅客。大家只叹气,不会讲意大利语,所以拿意大利也没有办法。
看到他和他身后的希腊,我一下子就忘记了那个意大利售票阿姨的懒惰。
就在郁闷之间,身后挤上一个人,一个男人,声称退票 (英语表达)。
退票?意大利阿姨不给退。那男人用意大利语杜鲁杜鲁。
原来他换票,把只进VALLEY 的门票换成 VALLEY + 博物馆。
意大利阿姨:有零钱嘛。
有。
我说你真幸运,我们都没有零钱,所以买不到票。
那男人:噢,噢。你差多少。
五毛。
那男人:我有,我给你。
可我怎么换你。
那男人:不用换,我给你了。他又重复一句,我给你了。说着掏出两个铜板 (两毛五一个铜板)。
我不得不抬起头,打量,这是谁啊,两个铜板重覆两遍。
在我面前的是一位绅士,姣姣的脸,白里透红,金色头发,什么颜色的眼球忘记啦,个高1米75吧。
他是哪国人?迅速排除美国加拿大。
他是欧洲哪国人?看长相,好像是奥地利方面的。
奥地利人,给人两个铜板,重复两次。见识啦。
无论我想什么,嘴里还是诚恳地说,谢谢。
没有他的两个铜板,我还不是在等待嘛。
他问,WHERE
这是我出国回答的最复杂的问题,经过千锤百炼,方以精简:I AM CHINESE,FROM US。
他嗓子里出来:噢 (三声)。然后问,美国哪个州 (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这样问)。
加州。
他嗓子里出来:噢(四声)。
如果我报导自己来自肯塔基,他可能又是一个三声的噢。
你呢。
我是法国人。
他的话还没有着落,我嘴里就蹦出来,你讲英语。
说完,自己觉得太没有修养啦。人家给了你两个无需还债的铜板,你还如此微辞。
法国人客气地回答,我住伦敦。
这就对了,他如果一直住在法国,怎么肯说英语呢,会也不说。如果我是法国人,即便会说英语,我也不说。法兰西对世界文明进程贡献巨大。没有法兰西,世界仍然停留在文艺复兴的吃喝玩乐上。
我开始细致地打量这位住在伦敦的法兰西人。
礼貌起见,从他的脚开始 (浓色太阳镜后面的两个眼球的转速和方向不易被别人发现)。
哇,他光着脚,穿着一双枣红色的皮鞋,枣红色的!他是法兰西人,绝对是法兰西人。在美国,如果男生穿枣红色的皮鞋,一定是同志。在法国,他们一定是“敌人”。
这是一双什么高档鞋啊,不穿袜子,脚居然磨不出茧子。眼前的路可不是塞纳河岸,是光秃秃的土路。
从下往上审查,他穿了一条卡基色的短裤,不打折,也不死板,优质啊。
上身是一件休闲的衬衫,白色的,色底印有淡淡的条格。条格居然是枣红色,和他那双皮鞋颜色遥相呼应,动人无比。
鉴定完毕:他是法国人在伦敦的对冲行业的精英。与纽约的华尔街精英区别非常明显,美国人休闲是穿球鞋。
我再次看见他,赶紧躲到旁路。
他匆匆离开,匆匆地走在TEMPLE VALLEY的土路,步伐 -- 法国人骄傲 + 伦敦的匆忙。
我从欣赏完第一个TEMPLE,走在去第二个TEMPLE的路上,他居然已经往回走啦。
拿了人家的铜板,还八卦人家。不好意思再和他打招呼,赶紧转身走进旁路。
不过自己继续八卦,他都看了什么啦。他怎么想希腊文明,西西里岛文明。
回来后,有意观察,枣红色的鞋很少。
站在阿格里真托,大脑象一条没有任何堤坝的河,流水潺潺 --- 没有战争的声音和硝烟,你就可以回到古希腊。没有战争的声音和硝烟,你又可以回到现在 --- WI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