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重新测试已经开始了，王立成经常会深夜给我电话，问我一些消费娱乐的事情，我开始知道他已经进入正题了，工作很有效果了。周海我已经让他多关注一些传统的扩容项目，多和财务沟通，公司要求一些项目汇款要快些。
我和A领导这几天很开心，会经常开着车去打一下高尔夫球，有的时候会和潘总一起去，这个老厅长此刻很感激我们，不过对我们设备转正的事情，他也决口不提。他给了我和许飞A网信荣誉职工的称号。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荣誉，表示网信认可，要得到客户如此认可是很难得。
我和A领导都很明白，此刻我们就等钱就可以了，我们也决口不提这个项目，而是经常在潘总面前提传输项目。我们的宣传目标是：潘总呀，你们如果资金紧张的话，我们可以在传输上来个极大的优惠。保证优惠的让你们满意。
潘总，总是笑着说谢谢呀，放心，我们公司不会缺钱的，工作要做好，眼光要看的长远些，你们好好去测试吧。

技术交流经过了三轮，总工累的不行了，最后干脆干掉了两个公司，留下两个国外，两个国内。
四个公司测试结果出来了，果然我们排名第二。
王立成很高兴，因为他完成了他的目标。
说实话，我不是太高兴，因为第二和第四没有区别，第二是形式上的第二，他们等于把皮球踢给了我，要拿下这个项目剩下的工作就是我的了。如果还是原来的第四丢了项目责任不全在我，而现在是第二了丢了项目责任就有很多在我了。
这是我到华兴工作以来，第一次有这种互推责任的想法，不过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这边很多工作已经做了，我已经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做了。结果只有听天由命吧。
6月15日招标的前一天晚上，A办事处会议室
我们在开会商议报价，
报价，按照市场价，应该是八千万左右。
我们商议本着网信有八千万，我们此次只报四千万，那么网信多处四千万，再弄一千万买我们的交换机，这样很好，所以我们就报了四千万。
当天晚上我们还不停的讨论，那些工作没有做好。
是呀，对于很多人上班来说，按照程序就搞好就行了，而我们工作的特殊性就是这样，你很尽心了，可是你还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你愿意付出，但是你的付出不一定有回报，这就是销售。

6月16日，传输招标的日子到了。

在A网信大会议室，很正规的招标，有审计，市招标办，等等很多机构参加。我把一个漂亮的招标箱送进去以后就在外面车上等着。
A领导，周海，王立成，我。
我看着四个人开玩笑说，如果有桌麻将就好了，周海偷偷一笑，因为他经常会和我一起打麻将，不过A领导没有打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打。
A领导说好呀，拿下这个项目，今天晚上我们四个去打麻将，王立成你会吗。
王立成说,，有四川人不打麻将的吗。
我们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四点钟，招标会议结束了，总工拿着一个文件走了出来，看到我们没有答话，中为的人他也答话，几个老外也想上去问，结果也没有理，从会议上出来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陈总说结果是出来了，但是潘总在市里面开会六点多才回来，需要和潘总汇报以后才能公布。
两个小时，痛苦的两个小时，其实此刻我已经从总工看我的那一眼看到了失败。
但是人总是希望奇迹，此刻我心里有一万种理由希望是我公司中标。

六点钟，总工从潘总办公室出来，向大家宣布，XL中标，然后就走了。
王立成第一个第一个眼圈红了，我看到中为公司的几个人也低下了头，XL的人互相击掌庆祝，而另外一个国外公司的人也很友好的站了起来和每个人握手，然后潇洒的离去，我们四个人没有动。

过了五分钟以后，A领导说走吧。

我们四个人到了一个我们常去的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酒，开始猛喝，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是陈总打来的。
他问我在那里。
我告诉他了地址。
听说他要来，A领导叫酒店服务员进来把吃的不好看的几个菜撤掉，把酒瓶子也撤掉。此刻的他还是很冷静的。
作为我们这些厂家，不管网信给我们多大的打击，我们都永远要把他们当客户，因为此单不做，还有下一单，网信永远是我们的爷。

陈总来了，客气了一番，直接问A领导，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丢单吗。
A领导说：是不是技术还是信不过。
陈总说：不是，其实在开发区那件事情以后，我感觉你们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潘总在后来高层会议上给我们几个分析了一下。他说华兴是个了不起的公司，以后我们要多合作，但是作为我们这种运营公司，不能让一个厂家牵着鼻子走，他已经从省公司要了两个亿来做NE的替换项目，这两个亿都是给你们预留的，而且以后还有更多的项目会给华兴公司，这次传输就不给了，传输毕竟XL是权威，投资的钱不应该影响一个大公司未来的计划，而这次XL做的也很有诚意，他们把价格压在六千万以内。所以整体来说丢项目有两个方面，一是他不希望出现一家独大的场面，而他也意思到你们一家独大是不可避免的。二当时用NE的设备就是图便宜，现在差点酿成大祸，他不得不考虑到未来。你们不要太在意这次丢标，我们马上要建一个汇接局，希望你们公司能成为A网信第一个国内厂家的汇接局。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这些当领导的，这些年纪很大，看起来反应很迟钝，很少说话的高层领导，其实他们内心里很多东西做的非常有远见，非常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
在招标之前，我们的算盘很清楚，也很主动。
1、我们帮忙潘总，他欠我们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是需要还的，怎么还，眼下的传输给我们公司就是最好的还，大家心里都明白；
2、我们送的交换机已经在使用了，网信已经没有条件和我们侃价了，我们报的市场标准价，你就得给我们这个标准价。

可是眼下，我们却很被动。
1、传输没有给我们，又描绘了一个大蛋糕，让我们无法痛苦，继续追逐新的蛋糕，也很明确的告诉了我们后面的大蛋糕就是还我们人情；
2、网信推出汇接局招标，肯定会把交换机价格给压下来，我们不可能在半年内卖两种价格的交换机给网信。

厉害，真实厉害的老头。我此刻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此介绍一个小知识，电信交换机网络，一般分为汇接局和端局，汇接局下面挂几个端局，汇接局的容量一般在50万线左右，端局在10万线左右，他们同样都是交换功能，只是作用不一样而已。

五十四

蓬的一声，一辆捷达的士撞在马路的护栏上，坐在车里面的我，没有系安全带，怕的一下撞在车前面的档风玻璃上，把档风玻璃撞了一个大裂痕。
我的头轰轰只响，过了会，我的腿开始钻心的痛。
和A领导他们吃完饭，我在打的士的路上发生了车祸，的士自寻短见找路边的水泥撞，此刻的士司机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他问我怎么样，我说很难受，送我去医院吧，的士很不情愿，他没有发动车，而是用电台发布着消息。过了一会来了好几部的士，都围着我问，怎么那，他们的意思好像让我下车，此刻的我肯定不想下车，他们说给我几百元自己到医院去，等等，很凶，整体意思就是不想带我去医院。
他们看出来了我是外地人。
此刻的我大脑已经有些清醒了，我知道需要求助。
我给英子打了电话。
“我在×××发生车祸了，能马上过来吗。”
英子可能在某个酒吧，那边很吵，她很关心的问：“怎么样呀，我马上到。”
十分钟后，先是来了几个警车，有110的，有马路警察的，我也记不清楚了。警察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谁是付郎，我坐在的士里面叫：“我是。”
此刻的我感觉人民警察真好。
警察马上驱赶了所有其它的士，让他们马上离开。
其它的士一看阵势不对，马上离开，刚还很凶的捷达的士司机，此刻马上脸变了形。此刻英子也来了，她过来问清楚了情况
转身，马上抓住的士司机说：“怎么那，泥不想活了，撞了车，还不送医院，你还想把人搞死呀。
司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啪的一声，旁边一个警察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已经走远的的士看到这边开打了，马上围了过来，结果被一个警察吼了一句，谁过来就是防碍公务，看你们谁再走进一步。
警察马上用话机呼叫，很快又过来了几辆警车。那些的士只能远远的观看。
到了医院以后，一番检查拍片，最后结论是轻微脑振荡，医生的建议是好好休息，腿没有什么大碍，碰撞了估计会肿，没有伤到骨头。
在医院检查完以后，英子把我接到她家，那天晚上她占有了我，我没有抵抗，其实当时我想到了对静静的责任，可是此时的我象受伤的小孩，在大人保护下，抱着她是一种安慰。
还好，静静这几天去单位实习了，只有周末才过来。
如果我在A市不认识她，今天晚上我可能被这群的士司机丢在街头，我这样的移民人在A市没有一个当地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在这方面帮上忙的朋友。
就这样，我在英子家住下了，我给领导打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车祸，请了假，每天白天我会给静静打电话，我没有告诉她我的伤情，我感觉她是我的保护对象，我的受伤只能给她带来担心，而她什么也帮不了我，所以我选择了不告诉她。

英子这几天变的特别温顺，特别的贤妻良母，她每天会很早回来给我做饭，如果不做，会从饭店带回来，总之这段时间生活，时时刻刻都让我很感动。我没有带衣服来，她自己一人跑去给我买男人的衣服回来。

如果她以前对我这么好，也许我就不会离开她了，也许只是我受伤了才激发她大龄女人的优势，她比我大三岁。

休息了三，四天后，我开始想工作了，如果要工作必须得有电脑，我和英子说想回家拿电脑，英子不同意我回去，她说把钥匙给她，她去帮我拿。

电脑拿回来得时候，我看到了英子表情有些变化，她调侃得对我说：你新骗的小姑娘挺漂亮的吗。
我一愣，坏了，她去的时候，看到了静静。
我马上给静静打电话，静静电话关机了。
我问英子：你和静静说了什么。
英子说：没有说什么，就说付郎这家伙挺厉害，金屋藏娇呀。
此刻的我有些担心，因为静静和英子不同，静静和其她任何女孩子的区别就是，她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把我当作她的一切，如果英子说多了话，她会受不了打击。

我说：我要马上回去。
英子说：吃完饭再走。此刻的英子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静静的情况，怎么说了，我和英子之间很多话都可以说，我把我平时的泡妞厉害全部告诉她，她也把她的过去告诉我。
她的爱情是被她爸爸以前军区的一个军官给毁了，她很爱一个已婚的军官，对其它人都看不上，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30岁年纪。现在的问题是没有男人可以吸引她，让她崇拜，没有男人可以威慑住她。
而我对她无所谓的态度，却让她很欣赏，因为所有的男人看到如此漂亮，如此有钱的她，都对她百依百顺，都象公主一样对她，唯独我好像视金钱如粪土，对她好像也不怎么珍惜，女人好像就是需要男人从上往下看才感到舒服，女人不喜欢男人比自己矮。

我下午毫不犹豫的从英子家走了。
回到家一看，我明白了，静静把放在我家的她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我每天会给静静打几个电话，希望能给她解释一下。可是从来打不通。
五十五

7月份到了，半年公司盘点的时间到了，上半年A市的业务收入为1.5个亿，离任务的2.5个亿差距很打，但是我不担心，因为下半年可以弄到计划外的1.5个亿交换机项目。
可是考核并不这样认为，A领导的考核分很低，他还是给了我比较高的考核，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有半年考核。
A领导要调走了，被调到海外。
公司的说法是把优秀的人才调到海外去，可是我们心里都明白，是传输丢了，高层有些意见。
在送别A领导宴会上，很多人都哭了，他在A省，把一个原来只有一两个亿的办事处做到现在有八个亿，今年可以冲到十个亿的办事处，可是在收获的时候，他要走了。

什么叫收获，做我们这个行业收获的季节是很轻松的。
比方说，我如果不从D市调到A市，我在D市今年的日子就是收获的季节，大家已经明白我在D市已经把所有关系给做好了，D市所有的人都认可我了，我今年在D市只用交朋友的轻松方式就可以签到很多合同。
而我把我辛苦工作的成果给了罗天华。
在A市我经过上半年的辛苦工作，我以后的日子也是收获季节了，A领导在全省经过精心布置，包括我这种人员的调整，可以说全省的业务已经非常得心应手了的时候把他调走了，打拼的日子快过去的时候，他走了。

送别的宴会上，
A领导先发言：各位同事，一起战斗的兄弟们，我们一起在A省奋斗，一起为A省的经济建设，通讯事业的发展作出为了伟大的贡献，想象三年前，我们只有二十多个人，而现在都上百人了，是我们大家一起把在A省从不到一个亿做到现在八个亿，今年我走了，但是我们的目标还是十个亿，这是我个人的目标，，，，，，，，，，。
他流泪了。
然后就开始敬酒，所有的人都去敬酒，我没有敬酒，我不伤心，我有些愤怒，有些怨恨，不就是丢了传输吗，我个人认为换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拿到这个传输。这是被平衡掉的，网信不是SB，网信是一群中国最优秀的通讯人才集散地，网信里面有中国最优秀的企业家，他们已经从政府机关过度到企业了，他们不再是拿了东西办事的简单办事人员。
A领导一直的梦想是回深圳，回到一个离他家近一点的地方工作，可以和自己的老婆儿子多在一起，他在深圳有房子，有车，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和家庭在一起的时间，可是现在他必须得到国外去，因为国外得业务现在发展得很快，很需要他这种可以冲锋得老领导。华兴公司需要他这样得人，国内业务现在上升势头会慢慢平息，而国外将是新得增长点。

新来的领导是陈少兵，在D市我没有让他陪我们一起去见刘总的人。我没有想到是他，我想一个不到165的人不可能带领着我们这群帅气的销售经理去做销售，就拿我，周海，王立成来说吧，A网信有人问过，你们华兴招业务员是不是还要挑外表吧，我们三个人平均身高179，周海182，王立成178，周海和王立成皮肤都还很白，就是我比较黑，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会很自豪的。很多酒店前台的小MM都会主动和我们打招呼，在酒店吃饭，服务员都喜欢过来服务。

用周海的话说，带他去见客户，都不好意思，在陈少兵刚来的时候，我们在私下议论。不过领导是领导我们自己的工作就是自己的工作，关系不大。

陈少兵来了以后，我们也在一起吃饭了几顿饭，纯粹是客气的那种，他说他自己是个很直爽的人，他叫我们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和他说，他能帮助的一定帮助。
五十六
静静手机关机了两个星期，总于开机了，我联系上了她，我没有在电话里面说什么，说见面再说，她让我到她家的小区去。
当我见到她以后，我都不敢相信，原来圆铺铺的脸蛋现在出现了一个尖下巴，一见面问我带烟没有，我给了她一支烟，她点燃，一口就吸进去，没有吐一点烟，我是抽烟的人，我知道她这个抽法很伤害身体，而且会很快具备烟瘾，她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看我抽烟老是闹着自己也要抽，我一直骂她，现在好了，我已经没有资格说她了，我范了错误。我发觉有烟瘾一般有三种可能。
1、失恋，或者感情出现危机很快有烟瘾；
2、小时候觉得抽烟好玩；
3、父亲抽烟，家里有抽烟的传统。
我自己的烟瘾就是大学的时候初恋女朋友在遥远的西安，我很思恋她，就抽烟了，而我大学几个抽烟的同学大都是在大学失恋以后开始抽烟的，我明白这次事件对静静的打击是很大的。
我和静静坐在她家小区幼儿园的一角，这儿也许白天有很多天真的小朋友在此过家家，在此游戏，在此哭泣，晚上坐着两个年轻人在此无话可说。
我问她：英子和她说了什么。
我想知道英子伤害她到什么程度。
静静说：那个女的进去以后问我怎么在那里，我说我是你女朋友，那个女的说，她换女朋友很快呀，上个月来还不是我呢，然后她又说了一句，付郎是个很坏的男人，叫我小心别上当，她说你有过很多女朋友，骗过很多小姑娘，说你每年换十几个女朋友。
我听到她的话以后，心里一股火，马上出来了，我真想给英子两耳光，我不明白英子为什么要这样，英子已经和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不可能有结果，她比我大，而且她的脾气和我的脾气根本不对路，互相不让，两个人在一起迟早会火山爆发，这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让静静离开我呢。
我对静静说：我以前是换了几个女朋友，但是并不是象她说的那么多，而且我从来没有骗过人，我认识的每一个女孩子，我开始都象和对方谈恋爱，然后超着有结果的方向走，有些女孩子是两地分居，有些是后来脾气不和，和英子就是脾气不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说，我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一直都想好好对你。只要你不拒绝我以后也会好好对你，我不能保证你有幸福的物质生活，但是我会尽我的所能。
静静想了很久说：你不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情，不是骗我吗。
我说：小家伙，你天天在家和别人聊天，打游戏，你有问过我吗。
静静笑了笑说：也是呀。
我拉着她的手问：什么时候搬回去呀。
她甩开我的手说：我现在心里还没有想好，等过段时间吧。

我从静静小区走出来，马上拨通了英子的电话：英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英子说：什么事情。
我：你不明白吗，你和静静说那些话干什么呀。
英子：我说什么那我，我对你不好吗，你这样对我。
我：你知道吗，静静还是个小女孩，你和她说这些，她能接受吗，她的第一个爱情就受到这样的打击，她能接受吗，假如她自杀了怎么办，我请你仁慈点行吗。
英子：付郎，你小子狠，我们走着瞧。

静静开始每天接我的电话，有的时候也会要求我请她吃比萨，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一起装水果，装很多水果。然后一起手拉手上街，显然她已经开始抽烟了，她坚决不到我住的地方去，她说她害怕，她很怕那个地方，还说她一到那个地方想起我在那个房间和很多女人做爱，她不舒服。
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和英子联系了，唯一一次是有天那个的士司机给我打电话请我帮个忙，他的车还被扣在派出所，只有我当事人签字同意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才可以放车，我为这件事情给英子打了电话。
英子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她还问了我身体怎么样了，到底还有没有问题，要不要她陪我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成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我那里知道她正在策划一个阴谋，女人，成熟的女人，可怕的女人。
工作上的事情也暂时有些轻松，上汇接局的事情，电信需要先勘测，设计，那是专业的事情，作为销售的我难得轻闲，这段时间是我等收获的季节，我狠轻松，经常和总工去喝茶，喝陈总去打高尔夫球。
我现在已经能和陈总去打球洞了，陈总在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里面打，每次都是他带我去，潘总也在那里打，我还不是会员，为了方便我办了一个会员卡，一个会员卡需要六万多元，本来需要十万的结果是潘总找的熟人，只要了六万，现在的我和潘总，陈总已经非常熟悉了大家在一起会互相开玩笑，特别是一起运动，虽然高尔夫不象一起篮球或者足球，但是毕竟是运动，互相可以调侃对方的臭球，我当然是他们两个调侃的对象，我学球才三个月，能花8杆把球推进洞已经算很不错了，特别是小球，我经常是三米之内需要三杆。笑的他们两个牙都掉了。
我觉得这样做客户关系很好，比请他们吃饭好多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办了会员卡。这个费用当然是要报销的，因为以我八千一个月的收入的人，不可能花十万去打高尔夫球，我们这种销售的就是平时出门坐奔驰，出入高级酒店，动则上万元的消费，看起来象大款，实际上晚上回到自己的家该节约还是要节约的。

我在网上提交了报销，过了三天，陈少兵没有批，我也没有理会，可能他太忙了。
有一天陈少兵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你那六万元怎么回事。
我很平常的说：陪潘总和陈总去俱乐部打球，需要会员卡，为了更好的陪这两位领导我就办了一个会员卡。
陈少兵：你有提前和我申请吗，难道你不懂公司规定吗，超过两千要提前申请的，你这是六万呀，我批了，上级还要批，你连个招呼都不打，上级问起我来，我怎么说。
我说；上级会问这么详细吗。以前都没有人说过
陈少兵说：以前你们的A领导是糊涂，他什么都不管，让你们瞎搞，现在我来了，我要改变这一切。这次就算了，我给你批，以后要严格按照公司规定超过两千的消费，一律要提前向我汇报。
我就这样第一次和陈少兵正面接触了，这次我们的冲突严格意思上来说的确是我的错，我以前和A领导之间的配合是很默契的，默契是从D市，我到香港开始，当时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无论如何搞定，而没有想到程序。后来到了A市，我的目标也是，我要把A市的客户关系拿下，至于花钱，基本上都是花完以后报销的时候，给A领导写个邮件，我一般会很清楚的写为什么要花这笔钱。
比方说送总工金象的事情，我会在邮件里面写，为了让他第一次收贵重礼品，只有做个他儿子的金象，用了多少金子，花了多少钱。
在第一次给总工现金那次，我这样写，我想测试一下，看我和他的关系是否到了可以送现金的地步，用几万现金测试一下他。
我都是做了事后汇报，而没有做事前请示，这就是我A领导之间的信任，而且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为心无愧，我从来没有虚报过一笔现金。最多只是报一下手上的发票。
这次陈少兵疑问的事情，其实我也给他发了邮件，我邮件说，和潘总以及陈总去打高尔夫球，需要会员卡，潘总帮忙弄了一个优惠价六万元搞定了一个十万元的会员卡。我本来以后他还会表扬我和客户关系好，节约了四万呢，没有想到他很有意见，陪这种高层领导花个六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次事情的发生，使我每次见到他都感觉怪怪的，从他的眼中总是可以看到一种不可琢磨的东西。不过我没有太在意，我想着毕竟他还需要我马上把那个上亿的大单给拿回来，他无非就是管理细一些，不适应罢了，我想大家还是工作上的伙伴。

陈少兵来了一个月以后，他开始提要求了，他的第一个要求是每个业务员每天要提交日报，本来我们业务员是公司规定有周报，月报的，以前A领导在基本上我们周报都不交，我们销售的其实并不是每天都有事情干，业务是周期性的，来了就没日没夜的干，没有了就轻松的玩一陈，此刻的我就是没有事情了玩的时候，不过日报对于我们这些都是名牌毕业的大学生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我每天总是会和客户打电话的，把打电话的事情写上去就行了。

陈少兵来了以后第二个月，他要求每个业务员在A市的一定要，早上按时到办事处，然后再去拜访客户，而且每个周六上午必须开例会。
天呀，要我每天起早，等于杀了我，我自从到华兴公司做销售以后，基本上休息都是以工作为主的，晚上陪客户喝酒到深夜以后，早上没有事情是坚决不起床的，再说上午去见客户是最不明智的，客户上午上班一般都是自己有手头工作，只有下午或者快下班的时候才轻闲，特别是我现在和客户的关系，根本都不需要去他们办公室沟通什么，一个电话问清楚，或者出去打球，吃饭就问清楚了，我不明白一定要去客户办公室拜访才叫工作吗。

到陈少兵见客户也是必须的了，我已经引见了他见了A市的所有副总以上的领导，我说带他见见总工的时候，他说这种小人物他就不见了。
我没有说什么，小人物，要知道这种小人物关键时候是致命的，总工下面的某个工程师如果说我们某方面业务不行，我们就可能丢单的。看来他还是没有做业务的经验，我不明白公司为什么派一个没有市场经验的人来管我们。
陈少兵平时和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很谦虚的说：他不懂业务，希望我们多带带，我不知道怎么带一个领导，如果他是王立成，我可以教他如何去攻关，可是他是我的领导动不动就骂我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