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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第一男中音” 廖昌永访谈录

(2007-02-03 17:10:09)
分类: 书法/绘画/艺术
“华人第一男中音” 廖昌永访谈录
 
“华人第一男中音” <wbr>廖昌永访谈录
廖昌永在接受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访谈

   

    原来这篇访谈录是接在我昨天写的《和廖昌永谈笑间》一起的,因为新浪博客每篇文章的字数限制,不得不另开一篇,让大家看起来有点不够爽。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这是我节选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著名主持人张越和廖昌永在节目中的访谈内容,该访谈全文《艺术人生·音乐传奇》已由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我在此节选一部分,让大家可以更多地了解廖昌永。

 

第一乐章  “山里娃”的第一次蜕皮

    张越:有的时候,回忆使人陶醉,也会使人清醒。一个7岁的小孩当时是家里唯一的男性,在那种环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廖昌永:作为一个学生我还是很顽皮的。那时候我的文体都还比较好,喜欢体育活动。现在你看我不是很高,但是我在我们学校还算是高个儿,田径项目和打篮球我都不错。

    张越:是觉得好玩才去练体育的,还是说已经开始有那种意识——就是说我得有一个专长,摆脱现在这个处境?

    廖昌永:初中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想法,那时候就是玩。只是上了高中以后,我才想到自己毕了业怎么办,我去过“闺土”那样的日子呢,还是以后跳出“农门”,让自己的生活有个变化?有了一种想要改变自己生活的意识。所以那时候开始玩命地练体育,搞体育训练,梦想以后能做一个体育老师就不错了。

    张越:怎么就开始学唱歌了呢?

    廖昌永:一次学校里要搞文艺晚会,让我们班出一个节目,我们班没节目出,没人会唱歌,也没人会跳舞,我是文体委员,没办法,只好自告奋勇。大家都乐了,他们知道我篮球打得不错,羽毛球打得还好,怎么还会唱歌?他们不相信。我就上台唱了,唱的是《那就是我》,我们一个老师拉着小提琴,一个老师拉着二胡给我做伴奏,没想到竟然给班上抱了一个第一名。后来我们一个政治老师说,你嗓子挺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个老师学唱歌怎么样?当时我跟我姐姐在一个学校里边,我姐姐是英语老师,她说好啊好啊!因为我们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喜欢唱歌,在姐姐她们心中也希望家里有一个人学音乐。后来,我就去跟四川歌舞剧院的周伟民老师学起了唱歌,也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他还要演出。大概过了一年的时间,后来就去考了音乐学院,考上了。

    张越:在被上海音乐学院录取之前,考过其他音乐学院吗?

    廖昌永:考大学的时候我填的第一志愿是上海音乐学院,第二志愿也是上海音乐学院,第三志愿还是上海音乐学院,就认死了。因为在这之前我还考过四川音乐学院和中央音乐学院,都落选了。上海音乐学院一直对音乐要求比较多一些,他们到四川来招生的老师说,这个孩子乐感很好,蛮会唱歌,就因为这个理由把我录取了。其实当时我的考分是录取生中的最后一名。

第二乐章 末位生的裂变

    张越:你这个赤脚走进音乐学院的“山里娃”,入学成绩站在末位的新生,你是如何走向成功的?

    廖昌永:不利的心理因素有时候都是自己加给自己的,其实周围的人并没有对你歧视。很多地方因为自己太自尊了,所以有可能别人一个无意的眼神你也会去想半天。虽然我从农村来,可是运气挺好。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在音乐学院这样的高等学府和音乐殿堂里,首先就遇到位好老师,他叫罗磊。我是他的第一个本科生,他对我特别好,我们同班同学说他待我完全像对自己儿子一样看待,下课带我吃饭去,冬天冷了给我拿件棉衣过来,上课本来45分钟,他则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地上。因为跟他有感情,所以成绩进步得很快。在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其实已是班上的第一名了。

    张越:搞艺术的能投在名师门下应该是很幸运的事。你成为周小燕老师的学生有没有特殊的机遇?

    廖昌永:说到周小燕老师,能拜在她的门下做她的学生,几乎是上海音乐学院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事。一天,我的专业老师说,我带你到周老师那儿去吧,我当时都不敢相信。因为我这个人就是特内向,即便看见我特崇拜的周老师,也不像很多人那样走到周老师面前,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我是看见会往后退的那种。我第一次看见周老师就是悄悄溜走的,所以专业老师那一次带我去周老师家里,我两腿直哆嗦,都不能控制自己了。那一天去唱的时候,唱得并不好,我平时唱得挺好的,结果那一天高音死活唱不上去。后来周老师说,“别急,慢慢地唱……你看你不是唱得挺好的吗?”她好像跟常人一样,亲切而慈祥。后来自己就慢慢放松下来,周老师视我如儿辈,那种感觉特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周老师看上了。开始去她那里上课时,恨不得一次就把周老师说的东西都牢牢地记在心里,烙在心里。可是后来发现这种效果并不是非常好,有时候你太在意那个东西反倒做不好。到周老师那儿,假如你觉得你是跟大师在一起,这种心态肯定会增加压力,再加上周老师的学生都是有一些名气的,不调整心态就会感到自己很幼稚、很自卑。再后来,心情就变过来了,我把到周老师家去当做跟亲人在一起,心情一放松,进步就特别明显。

第三乐章 爱情的道理说不清

    张越:封闭、内向的你变得快乐了,快乐的原因是自己的专业水平在提高、在进步。听说这时你也正得到爱情的滋润?

    廖昌永:以前,在我的想象当中我的女朋友应该是这样那样,就是从来没有想到我女朋友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因为自己的形象太糟糕,所以想象中女朋友的形象并不太高。结果等我们俩好上的时候,才发现她比我好,要好得多。首先,她的家庭背景就比我好,她爸爸是成都军区歌舞团的乐队队长,妈妈是四川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相比我们家要好得多。从业务上来说,她也应该比我好,她从小就练钢琴。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跟我想象当中的不一样。我们都是四川人,所以一起聊天,很觉得亲切。她喜欢听我们唱演唱会,基本上每次演唱会都来听,还觉得我唱得特好听。当时我还开玩笑,说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经常唱给你听,心里没想过谈恋爱,因为自己觉得没那个条件。

    张越:听说她还悄悄给你寄钱,是吗?

    廖昌永: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到的信息,知道廖昌永真苦啊。有一天,我收到一张汇款单,一看是上海寄的,但不知道是谁寄的,因为没有落款,只是写了几个字:多买点菜吃吧。之后每个月都有钱寄来,将近有半年的时间。我不知道是谁寄的,退回去也不是——退回去连地儿都找不着,用也不是——把这钱用了心里实在不安。直到后来我俩谈恋爱了,在她写字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字怎么那么熟呢!我就问她那钱是不是你寄的?那时候她才承认是她寄的。我当时真的很苦,别说时髦衣服,就是新衣服也没钱买,吃菜特省,还用盐粒拌过饭呢!感觉真像一个民工。后来到她家去了,她们家待我特好,她爸爸、妈妈没有因是农村里出来的,就瞧不起我,反而把我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给我买皮鞋、买衣服。我有胃病,还给我买补药调理。当时我真觉得心里温暖啊!特别受感动。她爸爸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在我们要返校的时候就托朋友说,帮我女儿和我女儿的男朋友订个机票。人家就笑了——你女儿找一个什么男朋友啊?怎么找一个农村的?女儿长那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他们特别不能理解。但是爸爸说,我们觉得这孩子挺好的,本性很好就行了,我们要把女儿托付给我们信得过的这么一个人。

    张越:听上去不像是一个男孩子在追女孩的过程,而是一个特别心胸开阔的女人一直在包容、照顾一个男孩子的过程。你们聊过吗?为什么她就一门心思地喜欢你?

    廖昌永:在大学里谈恋爱,也是因为心里一直感到很孤独,一直想需要有这么一个依靠的东西。我们俩在上海,其实感觉上也是相依为命。从我俩建立恋爱关系以后到目前为止,我们始终是相依为命的感觉。找这么一个依靠,可以跟自己分担一些痛苦,也分担一些快乐。跟她谈恋爱以后,不管是生活上还是专业上,都开始有转折了。在这之前,我想上一个大师课都上不了,我俩谈恋爱以后,就开始有了很多的机会。谈恋爱后好运一下都来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呀!

第四乐章  爱心中的艺术,不爱艺术中的我

    张越:接连获得国际大奖,在别人看来廖昌永已经到达巅峰状态,就连大师多明戈也发出惊叹:这个人太可怕了,他的演出可以做到一点都不出错。

    廖昌永:一直以来,艺术在我心中是一块最纯洁的圣地,容不得半粒沙子在里边。然而在一次亚洲国际比赛中,这一信念受到了冲击。那次比赛,凭实力我是可以拿到一等奖的,结果只拿了二等奖,所以心里觉得很窝囊,是周老师给了我很好的开导。以后我对自己的定位就比较准确,特别是出去比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怎么样就怎么样。每一次出去之前,我太太总是讲,你别使自己负担太重,失败了咱们再站起来。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顺的,一直都有人帮我。开始来到学校是有老师帮,后来谈了恋爱,女朋友家里一块帮。换老师换了更好的,投到名师门下了。我觉得我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一直挺满足的。

    张越:从那以后你就连续获奖了,包括三大国际名牌。你觉得哪一个奖的比赛过程是最艰难的?

    廖昌永:说到三大国际比赛的获奖,那种角逐确实比较艰难,因为这三个比赛都是国际A级比赛,世人瞩目。像英国那个比赛,中国在我之前连决赛都没进过。为什么说这三个比赛的难度比较大?因为评委的品位不一样,每个人对音乐的喜好都会有差别。在这个比赛里面,评委也许喜欢你这种风格;到了那个比赛,评委不喜欢你这种风格,你就不一定拿奖。所以三个奖我都觉得拿得很不容易。再说些和多明戈的缘分。其实在农村的时候,14岁的我在田间听到的第一首西洋歌曲就是多明戈唱的《我的太阳》。可以说他是我最崇拜的一个人。所以那一次多伦多的大赛,无论压力有多大,我都想去参加。参加这个大赛首先要参加一个入围的比赛,先把磁带送过去,说多明戈要听。据评委讲,有三千多个人参加入围的比赛,然后百里挑一,挑出四十人到日本去参加正式比赛。当时很多人对我不理解,说你现在已经有一个第一名了,这一辈子有个第一名已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参加这个比赛来证明你的实力。在这个比赛里面获奖了,那是锦上添花;没获奖就会丢面子。但是我还是想去看多明戈,哪怕就见他一面也值。现在给了我这机会,不去没有道理。另外,既然参加这个比赛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誉,压力也小了,如果比不上就比不上吧,反正有这个荣誉在那呢!所以当时就去了。去了之后,才把自己吓了一跳,真有些后悔。我发现每个参加的人都可以得第一名,特可怕。后来又一想,所有的选手其实都一样紧张,谁能够控制得比较好一点,谁就能取得最后胜利。在我上台的时候,心里已经比较平静了,但是还是紧张,紧张得两腿都软了。唱完了以后,看看下面,觉得反映还可以。接着一个评委说,你就唱《理发师》吧。我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因为我听见多明戈说话了,多开心啊!唱完之后一出去,对面来了一个女的,看见我就跟我比划了一番。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后来另一个中国选手对我说,她是谁你都不知道?她是多明戈太太啊!因为多明戈太太的鼓励,我的自信心一下子增强了,对以后的两轮比赛起到了推进的作用。

    张越:多明戈当时是否知道,在中国的农村,有这么一个光着脚的小男孩,是因他的歌声感召而爱上歌唱艺术的?

    廖昌永: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能力交代得那么清楚。

    张越:后来跟他讲了这段插曲?

    廖昌永:后来讲了,他开心得不得了。所以他后来到中国,到上海连续开了两次独唱演唱会,其实跟这个有关系。

    张越:我们事先问过一些你们这个专业领域的人以及专业外的人,谈到廖昌永的演唱,都很惊叹。我觉得这特可怕,三十出头就已经德高望重了,这以后怎么办啊?

    廖昌永:是有一些压力,但是我觉得这个压力是正面的。有了这些压力之后,我会拼命让自己做得更好。还有一个,我是唱西洋的东西,要让中国人来说好,我觉得相对比较容易一些。要让外国人说好,这是不容易的。歌剧圈子里的歧视,其实很厉害,比如说同样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亚洲人,一个欧洲人,两个人犯了同样一个错误,那么他们可能说欧洲人是不小心,对亚洲人就说是你不懂。现在是网络时代,世界变得很小了。如果对你有这么一个不好的批评在里面,那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不懂。所以这几年,我每年在国外差不多有两部歌剧的演出。每次出去觉得对自己都有很多的激励,因为从不同的指挥身上,不同的导演身上,不同的同事身上,你都能发现很多很新鲜的东西。我在美国国家大剧院的首演获得成功以后,《华盛顿邮报》对我的评价特别高。《华盛顿邮报》向来对亚洲艺术家批评得很厉害,对亚洲艺术家很苛刻。但那一次对我的评论说出了甜美的声音。我当时开心得不得了,就给朋友们打电话。可是有个朋友碰见我就跟我说:“注意一点啊!不要高兴啊!人家表扬你,是觉得你新鲜,你要是永远都能得到这样的评价,你才算是第一。”这一下就让我冷静了很多。我一直庆幸自己身边有很多这样的朋友,不断地给你提醒。家里有老婆,外面有这样的朋友,我觉得真是幸运。记得我的启蒙老师周伟民当年曾经给我讲过的一句话,他说,要想做一个好的艺术家,你要爱你心中的艺术,不要去爱艺术中的我,要是爱上自我,那艺术就走到头了。他这句话,一直对我影响很大,到现在我都一直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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