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料到大家对上一篇博客如此反应激烈,连蚊子都不远千里打电话专门来询问。擦汗,那么,为了平息疑问安抚各方情绪,一贯痛恨拖泥带水的我也只能上来拖泥带水再说几句多余的话-_0。
第一,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而且也明白自己的作品离完美差了很多光年的距离。我只是希望能在一个时间段里做到最好。我放弃忘川,也不是因为爱惜羽毛,而是因为写到那里时,最初的那种推动力已经完全消失——兴尽则返,如此而已。大家如果觉得我在《七夜雪》里关于放弃和妥协的阐述,是表明沧月成熟了level
up了,那么,这种level up的结果就凸显在现在。
人总要学会放弃,并且坦然直面它。当然,或许再咬咬牙,我也能在泥泞里挣扎着走到已经能看到的那个终点,但仔细想想,那样除了能多收一笔稿费外,毫无意义。而我虽然是个喜欢money的金牛女,但平心而论,也并不认为那点钱值得我在已经被折磨了几个月的情况下再继续折磨自己几个月。
写作是为了让生活更完满,生活可不是为了让写作更高产。
第二,有朋友劝我做事要给自己留余地,不要把话说绝了。
要知道对如今的“沧月”而言,这个博客绝不再是什么可以发私人抱怨牢骚的地方,无数人,包括现实里的家人亲友同事和网络上的读者,千万双眼睛都在看着——在这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在公共场合做演讲,是马前泼水板上钉钉的事情。so,他们建议我应该说的委婉一些:比如说可以先声明《忘川》只是搁浅了,日后再续之类的——谁保证几年后你不会重新找到出发的动力呢?
话是有道理的,可是总觉得那样模棱两可的说法很虚伪。我不想说自己是很无力很痛苦之下才做出放弃的决定。当然,矛盾无力痛苦挣扎这些种种困扰我都有过,但在做决定的那一刻它们统统的不存在。我很冷静很理智地审视了迄今为止写完的十八万字,觉得这一篇到了收官阶段的文,精神气溃散,已如死灰,如果再非要违心留给别人复燃的希望,实在有点难以开口——就如小龙女跳崖前还要留个十六年约定一样,虽出于善意,但毕竟是个谎言。
当然这个没有可比性啦,少看半篇忘川也不会死人是不是?
呃,对,金庸还封笔时还说过不排除日后再写新篇的可能呢,结果三十多年了他有写出过新的么?但前辈的为人处事练达高明,长袖善舞,不是我所能学的来的:)所以还是干脆的说把忘川作废好了~当然,如果N年后我忽然发现可以重新把它完成了,也会毫不犹豫的动笔续完,绝不会有丝毫心理障碍。
第三,我不会说出原先预设的结局,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也算是留一个open
ending给大家,所有人都可以自己去猜测去续完它,也算是这个半吊子的文留给大家的唯一娱乐吧:)
惊讶的发现居然还有不少读者是第一次从《忘川》知道沧月的——这可让我有点汗颜。要知道就算对于陪伴我很久的老读者们来说,一贯负责靠谱的我此次忽然搁笔忘川尚自难以理解,而如果是第一次接触我作品的新读者,迎头便撞上一个深深大坑,心里的惊骇更是可想而知>_<只怕从此会留下心理阴影。
只能说抱歉了。我N年才不靠谱一次,居然就被不幸的新读者们撞上了……黑线。
第四,如果我要回到云荒,也会写一个全新的故事,和《镜》没有关系。镜的那个时代或许只会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作为远古的背景出现,譬如星尊帝时代之于沧流帝国时代。所有主人公,政治格局和矛盾冲突,都会是全新的——但是,还没想好叫什么名字-
-。《镜》这样又酷又简练又含意深远的一个字的名字太难取啦~大家帮忙出出主意吧。
另外说明一句,《镜》系列的合集,接下来要从天津人民出版社转到辽宁万卷出版,除了封面模样可能有少许改动外,内容不变。不要再来问我新版是不是盗版了。
以上,完毕。
Forget river.Fogive me.
接下来,休养调节的时间开始了。
今晚去听了一场音乐会。事实上我对那些曲目单上的巴赫舒曼巴托克拉威尔拉赫曼尼诺夫毫无概念,对什么巴洛克风格卡农风格更是一无所知,但为了对得起那上千的昂贵的票,还是在音乐厅乖乖呆了两个小时——什么都听不懂,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走神和发呆。
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江南回国创办九州杂志,在上海带我去看百老汇的《歌剧院魅影》。
那还是我们这对兄妹第一次见面,也是我第一次去听音乐剧。呃,结果,在去到上海大剧院时,发现他穿了非常正式的白衬衫黑西装,就差打领结了,而我随随便便穿了一件非常寒碜的外套就跑去了>_<,以至于家兄阁下看了我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显然非常之摇头。
票非常贵。全英文的歌词和对白,我听得吃力,但是如此在高雅肃静的氛围内,又不好和江南交头接耳询问他台上都在唱一些什么?于是,在长达三小时的过程里我一直处于迷惘焦虑抓狂到困顿之中——落幕时,我几乎有跳起来欢呼解放了的冲动,却看到家兄非常严肃地按照在米国看歌剧的习惯,在演员谢幕时三次起身鼓掌。因为全场没几个观众是站起来鼓掌的,我呆在了位置上仰头愕然看着他,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有点古怪——那时候我不知道听歌剧是他在美国时的最大爱好之一,他写的好多文,譬如蝴蝶风暴,就是在听歌剧时冒出的灵感。
家兄问我百老汇的演出是否精彩?我说这简直比听力考试还难懂@_@。他的表情痛心疾首,大有对牛弹琴的感慨——没错我就是金牛一只嘛~撇嘴。那时候九州刚创刊,那时候,天神们尚未走散,上海堡垒尚未建全。一切都是那么遥远了。
多年后,在一篇随笔里,家兄非常罕见地吐露了真言:“或许认识一个人太久,她的模样就会永远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舍妹在圈里素有美人之誉,但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一个有点土土的小丫头。”这种糟糕的第一印象,直到他听到好几个同伴杭州见过我回来均大大盛赞,才逐渐被洗淡。某天还和我说某人对你印象极好妹子你真是太给我挣面子啦:P
呃,事实上,我猜如果换了是家兄,他根本不会对忘川半截子废掉这种司空见惯的事做任何解释~~骠悍的坑王不需要解释,只有我这样靠谱勤勉的乖孩子才如此有负罪感……我可以大喊一声不公平么?
音乐会时走神,想起了有些人有些事——发现原来好多朋友,比如椴啊璎璎啊我哥啊丽端啊,都离我那么远,一年里只能见到一次或者两次,平日里也一周说不上一次话。我们相交莫逆,却相隔千里。人生各不相同,有着各自的一局棋要下。只是偶尔回顾时,会不由叹息,觉得这样下去彼此都似乎难以了局。真的,有时候人生的变数太过复杂和艰难。
但也没有办法。没人能替人下完这盘棋,再好的朋友也只能袖手谈局罢了。
嗯,过12点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或许会去上天竺法喜寺。到时候顺便祝祷一下,愿我所有认识的朋友一切都好~有什么难关都顺利度过,有什么波折也都终能平息,岁月静好,美满安宁。
接下来要闭关一段时间,除非有重要的通告,否则都会潜水。
也祝大家一切顺利。天冷了,注意保暖,努力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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