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奈保尔庆生。图文:孙孟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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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保尔的洞察力是惊人的,他喜欢在他的文字里把别人心里面的匕首拔出来。他挖苦的功夫一流,他体味人性的功能更是无人能敌。最有意思的是,他是一个以作品说话的大师,相信很多同行经常会因为奈保尔而火冒三丈,但内心深处会有一种迫不得已的佩服。
他说甘地过了很久的寄生生活,并且“曾是个充满欲望的人,他的禁欲执行起来并不容易。”同一篇文章里,奈保尔又嘲笑了赫胥黎在某些地方的无知。这个是混杂的人,穿越了民族、宗教和国度,他对所谓体面的文明一直保持着警惕。他睥睨众生,也不掩饰他的机智。在当下活着的作家里,能有奈保尔这样在小说技巧上超群的人并不多,当然这是建立在复杂的结构之上的。
他是一个精确的旁观者,他对陌生城市的敏感度会让人怀疑,他究竟持有什么样的距离?这种既不是旅者也不是主人的态度构成了一部现代史诗——对人和物的内在沦丧的证明。奈保尔看上去平和,实质哀痛的笔调,让我们一直津津乐道。
与奈保尔谈论爱欲,就如同要在黑暗里谈论游戏的规则。大家都在说奈保尔的衰老,说他曾经是记者的妻子如何不顾面子抢夺话筒。他已经几十年生活在与他妻子共建的日常世界里了,为什么这不是他故意让你们有点难受的招数呢?而且他真的放出一只蝴蝶,你们都会想象成一座花园的。
人类的难堪与被难堪,往往更容易接近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