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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朋友的书稿里的一篇,谢谢你!

(2009-10-23 00:5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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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十年前写的(没改动一个字), 那时就已经有了答案。而你们也真残酷。                 

                   

                          我是一个囚犯

                                       文/孙孟晋

                        

我从硕大的苦果里往外爬,那根部——来自天国的种子盘着我紧张不已的脸。海水推动被切割成玻璃的街区,我又一半微笑一半痛楚地伸出我的双手,等待我注定的囚禁靠近我。

    我是个囚犯,一个只能用非常遥远的目光温暖你的囚犯。

    鞭打吧,我还能送上涂着汽油的羽毛和残缺不全的器官。

    在水滴像果汁一样滴满大街的夜晚,我在你的手臂里将沉默打开,而你指的地方却没有光线。性别是多么无趣的玩意,那在跳舞的浮雕,那在鼓着眼睛的天空割去了我的种子。

    我的歌唱是一块长长的黑幕了,是唱给今晚的夜空听的。

    不要来问囚禁的铁杆那露出牙齿的斑锈,门上的小鸟已被人放飞。

    我是只小鸟般的囚犯,在蝴蝶群里赶走苍蝇,在鲜血里拔走钉子,我高举着我的病卡,而在我的床上躺着一个病人。我搂着她搂到死。

    柏拉图的台阶往高处移去,一队握着匕首的队伍和一队捧着献花的队伍对峙着。海的大提琴在那古老的胡须上拉出前足跳动、后足纷飞的音乐。我死了,他们才会说他死了,他生前的脉搏里全是血。

    我看见了,我看见美丽的黄昏在你的影子里收起它的鲜血,把这一瞬间也收起来吧,放进《圣经》第四十页,或在无人的早晨埋进土地里。我会独自一人将干净的气泡吹成一间囚房,我、裹紧我的床单一起住在里面。这是一间没有窗子的囚房,我每天在墙上撞出鲜血的河来,每天像个疯子让嘴唇述说栖息无限,每天只在梦的最后一个营房里停留。

    我听不见声音,听不见那三四个为我抬起病床的人的声音。我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会忍着血泡的折磨而让自己沉下去,这时,前些日子你为我注射的针起了反应,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我的胸口把我的呼吸压下去,那是所有的岸边唯一的麦穗在我的瞳孔里埋下火焰,那是一枝枪从耳朵里夺路而逃。我想告诉你弯弯的幸福在我床单底下,它沿着我臃肿的身体围起天体的明亮,我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暗示,最后,我想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给了我幸福。

    多么宁静,他们对待囚犯还是那样温文而雅,我告诉他们了我是个囚犯,我生前是如何如何贪婪,我说我愿意是另一些未来囚犯的靶心,我会把那些毒箭拔下来舔干净,我会永远高举着我的靶心。他们无言地围在我的床前走,原来囚房里的路途也那样漫长,一切太晚了。我想爬起来趴在墙上,让另一些囚犯看到我。

    我选择了在夏夜的云彩里飞走,在每一个无望的夜晚都有这样一种色彩鲜艳。慢慢地飞,慢慢地呼吸,慢慢地从你熟睡的上空撩起绝望,慢慢地使残缺的我恢复到幼儿时的样子,慢慢地慢慢地在你们醒来前飞去。

    他们还是说了一句话,在我飞出囚房前:这个世界必须有懂得牺牲的囚犯。一切太晚了,来不及告诉爱我的人。一切太晚了,囚犯的爱人。

    你转过身去,风和泥一样单纯的你的背,一排默默的音符滑下走廊深处的隧道。

    飞快,一个动作,囚犯消失而去。

    明天的这个时候,麦穗将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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