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对先锋爵士和实验音乐有一点了解的朋友,彼得·布罗兹曼(Peter Br鰐zmann)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他也是有史以来至上海演出的真正大牌的爵士音乐家之一。
去年,随着和彼得·布罗兹曼同一级别的Derek Bailey的去世,专业乐迷更盼望聆听大师的现场,而不是某些花瓶式的时尚明星。看过今年彼得·布罗兹曼在欧洲表演的中国乐手李铁桥说:老头依然像年轻时一样凶猛。
这个早年靠自学萨克斯的“暴戾”型的德国音乐家有自己的厂牌——FMP,这是意识超前的中国爵士乐迷最早接触的先锋爵士厂牌之一。爵士与不爵士,用布罗兹曼的话说,只代表对爵士乐器的爱与敬重,而他号音里的尖锐与狂暴正是对乐器的一种解放。这种理念在彼得·布罗兹曼的早年艺术生涯里便刻下了烙印,他不满于画廊生活,而放弃了在美术方面的追寻。不过,他没有浪费他的所长,几乎所有他自己的唱片封套都是他设计的。
认准了要在萨克斯管里找到白南准的踪迹,彼得·布罗兹曼不断地和很多大师合作,最早包括两位旅居法国的美国爵士大师Don Cherry和Steve Lacy。这个名单还包括了Cecil Taylor和Antony Braxton,不过,最舒服的合作方式却是同龄人Peter Kowald给予的。在彼得·布罗兹曼的唱片里,我们能听到近乎于咆哮的神经质嘶鸣,这不可能是一种普通情感表达,它更多的是绝对化的观念态度。在当今最厉害的实验爵士里,也只有Evan Parker等少数人能和彼得·布罗兹曼比肩。但最凶猛的只有彼得了。
这次和彼得·布罗兹曼同场的另外两位音乐家也更有特点,鼓手麦克·沃特穆勒(Michael Werthmüller)是真乐器和电脑上都有全新观念的年轻音乐家,而著名旅欧中国先锋音乐家徐凤霞在西方享有盛名,她在古筝与古琴上表现当代意识,她的一张有名的唱片《新旗帜》正是在FMP里出版的。
一直有人抱怨,我们的欣赏指向和国际一点也不同步。我以为,先锋本来就是一门艺术,它也许远离着生活,却非常接近着内心的冲动。
这个文章是发在《东早》上的,用作宣传,只有45分钟时间写,非常匆忙。
今天和他一边逛一边聊了很多,他说他很长时间就戒掉了酒。他抽雪茄。
他说由于唱片环境不景气,他的FMP可能要停了。
我提起在上个月《WIRE》杂志上,有介绍EVAN PARKER的文章,EVAN把当年和DEREK BAILEY合作的录音拿出来了发表,而这个录音DEREK生前拒绝在INCUS里发表,两人看法不同,于是不欢。
PETER说,他们都看到这篇文章,觉得非常好玩。
他说DEREK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就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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