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的两天,一点也不伤感,即使发现十多年前的痕迹。见到老朋友,就是高兴。
谁说我不会弹古筝,那晚,我明明在和月亮对话。
全世界的小资场所是一样的,丽都花园的那个吧——看了北欧音乐节的第二场,这场就那个Kim Hiorthoy不错。其他两场一个也没看到,好的都在那两场里,应该是。
在13 Club看了“口袋音乐”组织的民谣,马木尔更哈萨克了,内敛许多,只是力度和以往不同而已,依然喜欢。万晓利变得非常纯净,草根的东西舍去了。王娟的音色还是那么漂亮,周云蓬的眼睛能见到世界的。
就见到这后面演的四个,一个过客坐在那里,像一支被喝干的啤酒瓶。
门口有个漂亮女大学生对我笑,我不知道她是谁,没和她打招呼,后来想一定是四年前我和JUNKYARD在莱茵河酒吧演出时,来看演出的高中生吧。
她坐在她男友的单车后面,走了,夜色是美好的。
祝幸福的人永远幸福!我们都更有力量。
深夜的车在三环和四环狂奔,风里都是沙子,问我还喜欢北京吗?比起奢侈品糜烂的上海,我当然喜欢粗犷的地方。但是,最粗犷的东西是盛在花瓶里的,这样会高潮不断。
我喜欢风沙倒在心里面。
上海的刷马桶也很好的,很优雅。还有机会,我就去颜峻的农展馆门口的演出——刷马桶,颜兄下次一定通知我,我一定用我的方式捧场。
人在套子里的时候,才露出一张微笑的脸。我一直在微笑,他妈的比马桶更优雅的微笑。我觉得微笑是一张潜入的地图,潜入前是那样战战兢兢。
他们都喜欢曹芳的《黑色香水》,奥,《小病人》像“小红莓”。年轻人啊,我是喝黑色香水的“哀乐中年”!
整天写稿子的人是羞耻的!嘿嘿,请买一张本周的《上海一周》吧,看看孟晋的才华如何在奥地利的游记里狂奔。不看的人才是超级畜生。包括那个至今不打开附件看的大乐评。
别老是告别,朋友!告别多了,就只剩骨头了。有血有肉多好啊,有血有肉再有硬骨头才好。
我们不一样了,我们应该丰富多彩,应该那样自由地弹古筝。
让我们狂奔,狂奔,狂奔。
狂奔完,你就是你的,我就是我的。每一个世界都精彩。
十月七日,走了一遭季风书苑。有三本书非常不错,一本《美国的广告》,了解美国文化,了解商业手段,不得不看。该死的AC 尼尔森收视率调查那一段,我准备念给我领导听。
德国当代小说《测量世界》非常有才气,这才是真正的70’后,80’后,牛逼!还有就是奥利弗·萨克斯的《苏醒》,非小说类的小说,医学家诗人。我对非常规的其他可能性感兴趣,就像我们的器官承载了其他我们都不知的功能。
HIGH吧,我就是个文艺青年,爱乐中年,畜生小孩。
人生是一张世界地图的话,爱是大陆,恨是大海。畜生也有爱的器官,畜生也有恨的器官。我们一巴掌打下去,打到的是海水。
打不到,就钓鱼,我钓到一条大鱼。十月黄金周充满了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