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88年买的加尔布雷思的《权力的分析》,有言:“现代社会在一定程度上是处于行使权力的人与抵制权力的人之间的平衡状态”。
这话只适合这个哈佛大学的教授的国家,因为在集权的国家,知识分子对权力的欲望一样非常强烈。
中国历代文人不得志,是因为仕途的失败。没几个真的看透,盼望好皇帝与好时代,都是文人的依附心理决定的。易中天《帝国的惆怅》(此书影射很清楚)的第一篇讲晁错的死的冤,易在后面的文里说到:“在专制制度下,也需要技巧和心眼”。
易说:“宋江何不杀去东京。”真的杀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换了一个皇帝?
历史不能这样讨论的,人在现实里已经非常渺小,别说在历史里。
读过书的人,有几个在握有权力的时候,懂得不用权力说话?那么有没有超越权力的?道德与正义感?……
道德这样东西,是完全可以发生偏差的。最简单的例子,陈凯歌和胡戈事件,媒体的职业道德感是很有偏差的。我们只在夸大陈的小题大做和不够气量,我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如此为“一只馒头”撑腰。
一个人的姿态如何,可以改变对事物本身的评判。如果陈对此事置之不理呢?很多所谓的正义感,就没有如此一边倒。
中国如今多的是刁民,而不是愚民。
人在江湖,是不是就没有权力行使了吗?当然有。知识分子拥有了话语权,就是一种权力。
易中天这样的书,在国外是非常好的普及读物。但可惜我们的老百姓看不懂,变成了知识分子与知识分子的一声聪明的哀叹。
远离权力,如果是一种自觉,而不是一种失意,那就“魏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