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一国际儿童节,是小朋友们自己的节日,我看到小区中的孩子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随父母去过节,不禁想起了我的童年。

我总是说:“我是随着猴魂而来的。”因为我和二哥之间那种特殊的情缘,我仿佛注定要成为猴王家族的顶梁柱,代替二哥,完成那个感人的心愿。

爸爸起初并没有打算让我继承衣钵,甚至没有打算让我去学演戏。而童年的我也并没有表现出演戏的天赋。我身材纤弱,性格内向,时刻不离母亲左右,也很少走出家门。

当父亲把目光投向我的时候,他却在“文革”中被打倒,被发配到乡下劳动,被关进“牛棚”。但他还是利用一切时机教我学艺。那年我12岁,跟着父亲拉木头去锯板厂锯板,在等待的间隙,父亲就找个偏僻的地方,一招一式地教我练功。他还从锯板厂拣了细木条当作金箍棒,手把手地教我舞棒。就在这行进的三轮车上,我们父子开辟了流动的课堂。

随着造反派对父亲的折磨越来越厉害,他再也没有条件对我言传身教了。于是父亲就设法给家里写一封信,让我直接去找他的老师、上海戏剧学校的薛德春先生。于是我成了薛德春的关门弟子。薛德春教过父子两代美猴王,成为一段艺坛佳话。

但当时我作为“戏霸”、“黑五类”的孩子,是不允许学艺的,弄不好还会被扣上“阴谋复辟”的帽子。
怎么办呢?

薛老师和我不约而同地想到在《西游记》里菩提祖师半夜三更偷偷教孙悟空学艺的故事,我们决定如法炮制。只是孙悟空学艺在半夜三更,而我学艺则在凌晨五点。没有练功房,晴天就在人民广场一个偏僻的角落,雨天就在上海服装公司门前长廊的一个自行车棚里。

无论赤日炎炎还是寒风刺骨,我多年如一日,坚持天天练功。有时候练完功,适逢太阳升起,万丈霞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无比舒畅,于是连早饭也不吃就去上海宁波路第三小学上学了。

一次,我不到五点就去了人民广场,突然想起前两天练的单前扑。此前做这个动作都是老师保护下做的,这回为什么不自己单独试试看,难道上台演戏也要老师保护不成?想到做到,我就开练了,结果还是功力不够,用力过猛,头砸到地上,前额摔出一个很大的口子,当即晕倒。老师来了,看到我头破血流的样子,大为吃惊,急忙问明白情况,知道我是为了练功才受的伤,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把我送到了医院,缝了八针。自此我的脑门中间永远留下一条伤疤。后来我便留了个偏分头,有时则戴个帽子,有意将伤疤遮住。
如今的孩子们生活幸福,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去学习各种才艺,再不用像我小时候那样偷着学艺了,在今天这个属于你们自己的日子里,我衷心的祝愿海内外的小朋友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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