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草原.大黑
巴俊宇.文
秋天不知不觉的又来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大千世界,照例是日升月落,周而复始。我也是一样,跌跌撞撞的一路走来又是枫红时,一切依然故我,所不同的两鬓悄悄的泛起一丝华白,眼角多了几条沧桑的痕迹,伴着貌似成熟、沉静的无奈的掩饰……
大儿子在北京工作,短信说驾驶技术越来越娴熟了,这小子总是那么不紧不慢的,理智中透着几分扎实和稳健。小儿子在武汉,正在不断适应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活,能说会道的却多少有几分多愁善感,在自己空间中写日志说第一次在外面过节日,想起老妈做的菜和老爸的墨迹……这两个小子一南一北都跑了,把老爸一个人丢在那块黑土地上,依旧是忙忙碌碌的做那些没太大用的事情,说那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过节了,每年都是一样,电视节目里假惺惺的煽情,我都替那些主持人难为情,那种庄严的神情是怎么装出来的。在拜金主义冲击下不知道现在爱国主义精神在人们心中的位置,我看对有些人来说不当汉奸就不错了。
现在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有权的拿权卖钱,有钱的拿钱买权,再去拿权骗钱,到处是有几个小毛钱得比瑟瑟傻x,为了几吊子不干不净的毛钱连灵魂都出卖了,却自以为是仿佛是
世界的主宰,看着一切心里充满鄙视。让我做报告,我说:政治家是痞子,企业家是婊子,理论家是傻子,艺术家是疯子……有人递上条子写:教授您是…..啥子?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觉得写条子的人很有水平,于是我对听众读了条子,并且坦率说了自己:含痞气,冒傻气,有疯气,但惟独没有婊子那种媚气,我还算正直,还有一股子罡气。
早早回家,诺大的房子里空荡荡,想起有人和我要字,于是摊开纸墨,一口气写了十多幅,开始的时候还在孤芳自赏,不知为是么突然转念全部团掉扔到了纸篓里,“非宁静无以致远”也不知道我是否静是否远。
科尔沁来电话了,说大黑性情大变,可以骑乘了,每天在2号马场排号,开始有收入了,我听了不知是悲是喜。喜的是它开始听话了,并能养活自己了,悲的是大黑所以性情大变也许是因为它有些老了,而那一点残存野性也许将在衰老中慢慢的消退了。
大黑老了,我想起了我自己,每年秋季我都去草原,今年没有去草原,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身体吃不消了,腰椎不好,颈椎不好,骑马可能要慢慢的远离我了,想到这些我心里升起浓浓的孤独和忧伤。
听着悠远草原歌声,恍惚起来,眼前浮现科尔沁草原美丽的身影,秋天的草原美极了,一望无尽的幽绿中镶嵌着那些不知名黄色野花,在秋风中默默的摇曳,落日余晖衬着格尔玛娇媚的身影,野性十足的大黑,在我的胯下荡开不羁的马蹄,象黑色的精灵追逐着天边那轮时隐时现的新月……
我知道,我不羁的灵魂永远会属于大草原,属于那狂荡不羁的本真与野性…..
巴哥于2011年9月30日晚

背景音乐:草原是我生命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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