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俊宇.文
晨,窗外丝丝小雨。
几日30度的热天,终于有了几许冷静。今年东北的冬日似乎长了许多,几乎把整个春日都强占去了,这不刚熬过冬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品味春日怡然,酷热就袭来了。
绵绵细雨过后,天地间被洗刷一遍似的。无日的天其实真的很好,没了狂热也没了那多的夸张,都说如何阳光好,其实阴雨中更显柔媚,而酷日下暴晒的不仅是人生的皱褶,更有那些柔弱小草枯死的尸骸。
那些是是非非,生生死死之类的事也与我无大干系,我改变不了什么,什么也奈我何?我只知道没有阳光绝对是个适宜垂钓的好天气。刚好我的学生阿清打电话来说今儿可是钓鱼的好时光,来我这儿水边坐一会吧。于是喊上阿岩、阿峰奔往苏家屯。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姜太公钓鱼是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以垂钓为仕进手段,达到建功立业之目的,周文王慧眼识人,攫人才与山川草莽中却是千古流传。在中国文化史上钓鱼始终作为一种文化形态长久的沉淀下来。在中国诗歌历史上,历代诗者都不约而同有对垂钓的描述与赞美。但更多是借助史话传说来倾泻诗人追求理想的热望,怀才不遇的悲愤,壮志幻灭的无奈与怆然。故有李白
“秉烛为须饮,投竿也未迟,如逢渭水猎,犹可帝王师”,“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的吟咏和慨叹。



故此姜公钓鱼一直为历代文人经常借以抒怀之掌故,或怀才不遇、或自命清高者除酒外就是和钓有着不解之缘了。如白居易《渭上偶钓》:“渭水如镜色,中有鲤与鲂。偶持一竹竿,悬钓在其旁。微风吹钓丝,袅袅十尺长。谁知对鱼坐,心在无何乡。昔有白头人,亦钓此渭阳。钓人不钓鱼,七十得文王。况我垂钓意,人鱼又肩忘。无机两不得,但弄秋水光。兴尽钓亦罢,归来饮我觞。”
而郑板桥:“乌纱掷去不为官,橐橐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一诗更从另一面以垂钓来抒发怀才不遇的无奈和愤满。
说起来古来文人墨客那些怨天尤人情绪多少也扭曲了垂钓的雅兴雅趣,碧水垂纶,悠然自得,实为天地人和之雅境。钓者在钓不在鱼,为功利而不同谋,可如若姜翁直钩待鱼,不为鱼而为仕进却可是更大的功利熏心,其掌故虽苍凉却也悲哀。
远离都市尘嚣,净水一潭,抛饵下钩,更有天南地北的话题,几个小时飘然而过,自然是鱼获颇丰。一个小酒馆,家常小菜,冰冻啤酒,几个哥们儿神侃胡吃,也实在是一大快事。
巴哥 2010年6月12日 周六 于沈阳苏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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