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高昌故國美丽的情缘邂逅，西域游记系列之五

 

 

巴俊宇/文/ 摄影（图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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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创作请勿对号入座)

    高昌故城位於新疆吐魯番東。周長5公里，面積220萬平方米，略呈正方形，分內城、外城和宮城三部分，是高昌王城所在之地。高昌故城是西漢屯田部隊在公元前一世紀建立的，取“地勢高敞，人庶昌盛”之意，初名高昌壁，歷來為戊己校尉屯駐之地。前涼置高昌郡，公元442年北涼沮渠氏在此建立政權，旋為柔然所滅。不久，闞伯周在此建立高昌王國，其後張、馬、鞠氏相繼稱王。唐平高昌，設西州，九世紀中葉回

 

鶻人在此建立政權，十四世紀亡於蒙古，城亦毀。

 

    今来高昌故国凭吊，当遥远的历史，零散地掠过心房，我的意念便扑楞楞飞出心中，象一行行干涩的苦泪撒满这些残垣断壁，我茫然的目光拍摄下这些风雪打磨过的风景。而那伤痕累累的城阙，暗示着人类历史上那难以愈合的伤痛……尘沙暴起，战马嘶鸣，西域的英灵征杀于通往今天的文明的征程中……回索远逝的古国昌盛，捧一捧浸透着蹄声的沙土，仿佛在聆听当年岁月的峥嵘，而轰鸣而来的不仅是生命的图腾，更是今天乘坐嬉戏着红男绿女的游览驴车。

 

    其实历史的残酷和沧桑中从来就是交织着人类的情怀，各民族的征战常常联系着民族间的融会，而异国姻缘不论是政治的经济的种族的或者是情感的从来都是割不断的，而高昌故国的历史中从来就联系着无数异国情缘故事①，却也勾勒了一个人类野蛮与文明、冷酷与情感的矛盾苦痛中的进化发展规律。

    逝去的自然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中，而当今人再来这里抑或会在这残垣断壁中摸索到人类灵魂的真正脉动？

 

    “你好，我可不可以送你一定帽子作个纪念……”一阵带有异域风情却很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的眼前突现一位身着维族服装的美丽的维族姑娘……

    “多少钱一顶……”我一路上早已习惯各种旅游品推销了，我下意识地问她

    “不要钱的，为什么不可以送你一顶做个纪念呢”维族姑娘有些不悦。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你……”

 

    听她大胆的表白我有些惊愕，眼睛瞪得老大。这时才才细细端详她：一个纯粹的维族姑娘，白皙的肤色，淡蓝的大眼睛，长长的飘发，蓝色的维族服装隐隐的透出她苗条的身材……

  “你很像一个人……”我等着她说我象谁，可她欲言又止，眼睛突然闪着亮光，一股忧伤却很快被她大方得体的调侃所遮掩过去。

   其实她真的是在这里推销维族小帽子，同时给游人做歌舞表演。

   我隐隐的感到，这位维族姑娘快乐的笑脸中藏着一种莫名伤怀，而这种伤怀只有心灵与心灵碰撞中才能感悟到，我知道可能是由于我的长相和什么人酷肖而引起了她的内心的波动。

 

    维族姑娘把一顶维族小帽子戴在我的头上，她目不转睛的深情的端详着我，内心里仿佛在自言自语：“象！太象了”……而她内心里下意识的思想谁也不会察觉，可这一切早已经被细心而略有些敏感的我所洞悉，只有同样感受和经历的人才会在心灵深处有那种共鸣和互动，这一切恰恰写在她那忧郁眼神中。

 

 

 一阵冬不拉伴着新疆手鼓响起来，一回头发现有两位七十开外的留着花白胡子维族老人似乎看穿了这潜在的心灵故事，弹奏起那首脍炙人口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略带忧伤的曲调就好像电视剧中的背景音乐，似乎在讲述着一段真实的爱情故事。忽然她给我一只手鼓，而她自己却围着我翩翩起舞。维族少女一向会用歌

 声和舞蹈表达她们的喜怒哀乐，看来她或许真

地把我当成了她生命中一个叫他刻骨铭心什么人了。

 

    索性，我就伴着那冬不拉，我打起手鼓也跟着舞起来，还好有着音乐背景的我对这些歌舞和乐器是并不陌生。

“你是维族？”她边舞边问，我摇摇头没

说什么，继续沉浸在那乐曲和歌舞中，她却也摇摇头，再没问什么，此时我们沉浸在歌舞之中……

 

 

 

 

“快来看看新疆的歌舞表演……” 一个导游拿着话筒含着游客，一大群游客围过来，他们真地把我们当成专业新疆表演的演员了，却没人知道这只是一个短暂而美丽的邂逅。

 

 

 

    高昌故国对于一个从事人文科学研究的学者来说，无疑是这次考察中重要的内容，可我好像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了，在维族姑娘陪伴下草草看了看，时间很快过去了，陪同

的随员告知我，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我的心里却突然被搅得七上八下，不只是对维族姑娘产生了好感还是仅仅在内心里产生一种同情，或者是一种同命相怜，我忽然有一种不想离去的感觉，好像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和她述说，可她是谁？我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也许这种感受在她的内心更如此，她若

 即若离，欲言又止的样子叫我很焦虑和矛盾，可我…….我突然感到人活得很累，一种莫名的疲惫感油然而生。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赶着小驴车的哈萨克兄弟已经来接我了。突然她大胆的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要和我照个相作纪念，我当然欣然地答应了。可她却做了奇怪的动作，叫我和周围的人都惊愕了：她轻柔而亲昵扯起了我的耳朵！

 

 

 

 

   

      到现在我还搞不清这个动作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问遍了身边所有的人，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含义。当我坐上驴车，忍不住问赶车的克萨克兄弟，他却诡秘的笑了笑，什么也没告诉我。

 

   我告别了高昌故国，透过那尘封的残垣断壁，远远的

那位维族姑娘还在向我挥着手，我把上了高高地城头向她挥手，并作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不瞒大家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我们早已悄悄地交换了电话！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的没出息，一把子年纪了，还像个小青年似的，当然这是她强烈要求的，当然我终归还是本分的。

 

 

 

    就在我要离开新疆登上飞机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短信：

    冰山上的来客：旅途愉快！

    我立即回复：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祝你幸福！

 

    我再也没有打搅那位可爱维族姑娘，但她的电话号却储存在我的电话里一个重要的位子，上面的名字一栏上认真的写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而那维族姑娘大方炽烈的情怀

中隐含的忧伤的故事，不仅流露在姑娘那双美丽的幽远的眸子里，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头，直到永远......

                              2007.9.16于新疆

 （以上为截图）

 

再见了......

①隋朝未立，高昌趁中原大乱寇边犯境，却惹下了这么一段异国情缘来。有被掠石姓女子本是大家闺秀，容颜秀丽不说，难得的是一副剔透玲珑的巧心思。精通中原文化以及百工营造，入高昌后便助麴陀赫大力发展高昌经济农业。短短十来年间竟将一个游牧为主的小国发展成足可抗突厥的城邦大国。因此上麴陀赫虽然口中不说，但高昌的臣民却早已将这异邦女子视作了本国的王后。偏偏如此一来又得罪了麴陀赫的发妻，真正的高昌王妃，突厥宗室之女苏婕亚。及至石姓女子入朝十五年，苏婕亚终于忍无可忍，密告突厥高昌之事。十八年，突厥来犯，因军机先泻，另太子麴摩苏求助中原后梁萧氏不成，孤立无援，高昌几乎一朝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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