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才露尖尖角

文/刘正辉

     转眼间，女儿妞妞就年满一岁了。呀呀学语、蹒跚习步、随着音乐节奏扭扭小屁股……妞妞似乎每一天都有新进步，都能给我们带来崭新的惊喜和无比的欢乐，让我和她妈妈时刻饱尝着为人父母的欣慰和拥有养儿育女的成就感。

     俗话说：“七坐八爬”。妞妞也不例外，大约在八个月左右，她就开始在室内的地板上爬行。从卧室到客厅，再到书房和阳台，妞妞将家中这百余平方米的空间当作练习爬行的好场地。她手足并行、匍匐前进，每天不知疲倦地爬来爬去，动作利索娴熟，姿势优美动人，所以手脚的协调平衡能力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和锻炼。有时候，我学着她，跟在后面爬行，没几分钟，我累得趴下了，小家伙却仍然兴致勃勃地围着我展示她独特的爬行技艺。后来，妞妞能够自己顺利地爬上床去，又能安全地从床上爬下来，将爬功练就得炉火纯青，运用自如。

     由于妞妞的爬行功夫训练得十分扎实，为她以后学习走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她经常独自撑扶着沙发、餐桌、床沿来回移动。十一个月大时的某天，她突然大胆地离开用手支撑的沙发，一摇一晃地朝着正坐在餐桌旁吃饭的我走来。女儿开始走路了，她依靠自己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让我们全家都感到万分惊喜和激动。一周以后，妞妞就大摇大摆地跟随着妈妈蹒跚行走在小区的大路小径上。这一伟大的举动，令我所居住的小区里所有与女儿同龄小孩的家长皆羡慕不已，大家惊叹妞妞这么早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走路，一切都那么地水到渠成，流畅完美。

     小区大门口开有一家名叫蕉叶的泰国餐厅，每当夜幕降临时，就有一群着装艳丽、弹着吉它、敲着手鼓的泰国籍服务员站在餐厅门口，又唱又跳地迎接顾客。妞妞对此十分感兴趣，几乎每天傍晚，她都要守候在餐厅的大门口，伴随音乐响起，小家伙嘴里咿咿呀呀地学唱着，并且和着节奏不停地扭动小屁股跳舞，俨然一个能唱会跳的“小迎宾”。惹得餐厅里年轻的服务员们都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夸赞妞妞：“小宝宝，你真棒！”获得表扬后的妞妞更加来劲了，小屁股扭得更欢，尽情地表现才艺，释放自我。女儿对于音乐节奏有这么强烈的感应，我想可能与她还在妈妈肚子里和襁褓中时，她妈妈每天在家弹奏优美的钢琴曲子有关。

     妞妞给我们带来的喜悦和骄傲还远不止这些。她在一岁以前就成功地掌握了“妈妈”、“爸爸”、“再见”等简单的词汇。有一次，妞妞和一群宝宝在小区的健身广场晒太阳，一位宝宝妈妈递给妞妞一块饼干，妞妞接过饼干后，突然大声地冒出一句“谢谢！”这一声字清音脆的“谢谢”犹如晴天霹雳，把在场的年轻妈妈们都震惊了。从此，妞妞成了小区所有年轻家长们的赞赏对象和小宝宝们的学习榜样。如今，妞妞的嘴巴里每天叽哩呱啦地讲个不休，尽管大部分的词语我都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我和她之间的交流互动。她已经能够完全领会我的说话，比如在我的语言指令下，她会准确无误地跑到卧室里，把衣服、袜子之类的物品送到坐在客厅里的我手上。

     女儿在一岁之前的成长非常顺利，许多指标甚至远远超越同龄孩童，这让我没有理由不感谢上苍，赐给了我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精灵。但是，也许我受中国传统思想影响太深，脑子里多少还残留一点“重男轻女”的封建意识。所以，我对女儿的期望并不高，只是希冀她在今后的成长道路上健康快乐就行，却不指望她能成为什么超群出众的人才。现在的孩子承载着家长太多的希望，他们从童年开始就失去了许多应该享有的天真和欢乐。这不知是家长的悲哀，还是孩子的悲哀？何况我始终认为，过于聪明能干，对女人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女人的幸福并不完全要靠自己去辛勤创建，而大多是来源于自身的可爱与男人的满心怜惜疼爱！（这些话语目前对于女儿来说，似乎有些沉重且遥远，但却是一个不算年轻的父亲想要对女儿说的实话和心里话！）

（写于2008年11月2日）

——附：

花开百日别样红

文/刘正辉

      室外，寒风凛冽，冰封大地。夜色清冽，路灯如烛摇曳，偶尔从窗台传来冰棱迸折的清脆声音。据气象台报道，今天出现了江西省五十年以来最为严重的冰冻天气。我不时地抛下手中的笔，从书房走出，来到卧室。微弱的床头灯光照射下，妞妞熟睡在她妈妈的身旁，小小的脑袋从厚厚的睡袋中钻出，一脸的恬静和安宁。在我久久地深情地凝望下，妞妞的唇际突然露出一缕微笑，就像一株腊梅在悄悄地绽放，给了我极大的满足和欣喜。伴随着妞妞轻微的鼾声与甜甜的微笑，室内顿时春光如注，暖意四溢。

     一眨眼，女儿妞妞出生到这个世界已逾百日。这过去的一百多天，是我人生中最为劳累、也是最为快乐的日子。三十五岁喜得千金，让我没有理由不为这份迟来的幸福而感动万分。女儿放肆的哭声和莫名的微笑，使我体会到自己的生命在瞬间中已经有了延续；女儿小巧的奶瓶与成堆的尿布，使我陡感一个父亲的荣耀与责任。因为女儿的降临，让我突然感觉人生的意义变得百般重要，许多的怨尤烟消云散，许多的激情重新昂扬。

     妞妞一天一天地在长大，每天都带给我崭新的面貌，崭新的喜悦。每天下班后，我推掉那些不必要的应酬，直奔家里，将一身的疲惫关在门外，急切地抱起妞妞，百般呵爱。妞妞总是以灿烂的笑脸、呀呀的呢语迎接我，回赠我。她喜欢和我对视，尽管还不懂得语言对答，但她已经懂得利用眼神和表情与我交流互动，懂得了爱的传递与爱的回报！

     自从有了妞妞，我的心中永远盛开着一朵鲜艳的花儿，我的天空时刻照着一方微笑的太阳。即使我出差到了遥远的北国，我的胸中始终系着一缕深深的牵挂，我的梦里总是多了一份不变的期盼。不管何时何地，女儿让我爱意永恒，不知疲倦。

     妞妞仍然在睡袋中安静地熟睡，睡梦中不时地露出甜甜的微笑，就像一朵腊梅在这冬夜里悄悄地绽放。这朵已经盛开百日的鲜花让我对人生焕起无限的希望。

(写于2008年元月26日)

妞妞小档案：

   姓 名：刘 柳

   小 名：妞 妞

   出生：2007年10月13日(农历九月初三，星期六)

   体重：4100克(8斤2两)

   身 高：5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