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最失败的一件事,就是得罪我的朋友。
我本是对他想说些心里话,这些话曾经某时某地也多少当他面说过,但始终没说透,就憋在心里。时间长了,就憋出个自以为是的道理,然后又把这道理去教训演员。结果,自以为很私秘的谈话,却不晓得人家CCTV的镜头在一边辛勤跟踪呢。这下可好,人家居然还就剪了这段播放给了全国人民。
我这位好友日日为我祈祷,我的节目他岂有不看的道理?他不仅自己看了,还煽乎别人来看。……下面的事情有多糟糕,就不用我在这里说了。
我一路想啊,一路悔,总觉得再没脸面见这个朋友了。在维堡附近的一个万恶的洋地主庄园,我和诗人劳格森说起这事,他妻子在边上听着,说,Zhang,你要主动给他电话,要打电话,要抓紧啊……是啊,我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只有老太婆这个建议是唯一有效的——难道我不应该主动检讨,主动悔过?
可是,人啊,别看他在外面张牙舞爪,抵东挡西的,内心却比云朵还软。我不敢啊,不敢啊……同志们,我一说这事就想找地洞,谁能帮帮我?
查相书,说2005年,有口舌是非,本以为又是唇枪舌剑的阶级斗争,孰料就应在这事上了呢?就应在我这个最不应该受伤害的朋友身上了呢?
人之悲恸,莫过于亲睹误伤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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