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赖床,迟到,赶到酒店时老兰和黄靓女已经开吃,周六喝早茶的人多,拿老黄的话形容,跟不要钱似的。
黄靓女的肚子已经渐渐显形,她人倒一点没胖,胃口还特好。
老兰被房子装修的事折磨到不行,清瘦。
只有我,在创作的压力下慢慢膨胀。
这一天其实倒真是腐败和奢侈,早茶,甜品,批萨,咖啡,猪肉干,从早到傍晚,有什么吃什么,谈天说事,讲讲朋友们的八卦,感叹一下岁月变迁,展望一下美好未来(一定得美好)……
中间说起,原来11月11日是光棍节。
“看,多好,光棍节有两位美女陪我。”我感叹:“可惜,都是别人的老婆。”
今天是以前读书学校的百年校庆,曾在网络上有人号召报名回去,据说还有免费食物供应,但身边人没一个想回的,说起来全在骂以前的老师,我也一样。
其实在那里的五年里结识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拨人,对我来说,无法代替。只是,对学校却永远有敌意。
鸭子同学终于找到如意郎君,晚上请吃饭,但她老人家似乎把我忘了,我也懒得再去蹭饭,就拖黄靓女的帅哥老公安仔同学代话。安仔的脚已经好大半,可以走路,小小高低脚而已。
“我去年扭了脚也是这样的啦。”我安慰他:“慢慢就好啦。”
黄靓女从我这里借去《达芬奇密码》和《另一半的翅膀》,交换她的《苏师黄》与《LA流浪记》。
心里是高兴的,读书二十多年,这样有意义的活动很少出现——大多都是别人借了我的书,还不还。
晚上做构图,把昨天画的十张撕掉,一切重来。
搞创作,往往一叶蔽目,需要翻炒。
午夜回家,把《LA流浪记》塞进书包,回来三个小时里穿插电视里讲解性爱科学的专题片一起看完,激动不已。从前曾与很多朋友说过,我要三十岁的时候再去读书。最近两年太多事,太多计划,惟独把这个想法忘记,如今被蔡康永同学勾引出来。
啊,我也想去学电影。
感觉我的大学生涯里因为兼职漫画的缘故,非常闭塞,根本没有上窜下跳,有时间都是躲起来画画,唯一的社交就是打篮球。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得参加个社团,再烂也坚持半个月,留点专属青春的闹剧。
三十岁流浪,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