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晓莲近来总是咳嗽不断,也不知是哪种细菌这么青睐她。耽搁了几天,症状越发严重了,全家人开始忧心忡忡,一会怀疑是肺结核,一会怀疑是禽流感,就差没说是非典卷土重来了。家庭会议讨论了半天,没啥结果,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老爸拍案定夺,说还是上医院查查吧。
到了医院,片子拍了,听诊器用了,医生说是支气管炎,然后钱付了,药取了,点滴也打上了,就等着嗓音嘹亮的那一天了。可一周过去了,仍没有康复的迹象,这可愁煞了一家人。没办法只好再去医院复查,人家左听右查,左拍右照,说还没好,大概是药没对症,换药吧。这憋气不,一千多元药费竟然这样给冤枉光了。
换就换吧,刚换了一天,妈妈又惊慌失措地打来电话:“不得了了,刚才得到消息,说克林霉素出事儿了,这可咋好啊,上星期换药前晓莲就是用的克林霉素啊,会不会出事儿啊?”我一听就炸了,这还得了,赶快上网查,20摄氏度的空调温度下,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情况相当严重,因注射克林霉素已有四人死亡,若干人出现了不良反应,我赶紧接上妈妈一溜烟地跑到晓莲家,对照不良反应我开始逐条询问:“打完那倒霉的药,头疼没疼啊?”“头倒是没疼,心疼来着,白瞎那千元药费了。”“那,那你觉得胸闷不?”“当然闷了,治这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能不郁闷嘛。”哎呀,还有什么来着,对了高热,我赶快问:“你高热不啊?”“这大伏天的,谁不高热啊。”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晓莲怎么总胡言乱语啊,看来她是真出问题了。我一边安慰妈妈,一边又去查报纸,仔细一看,并不是所有克林霉素都不良反应啊,是安徽产的欣弗,我又问晓莲,她一脸困惑,谁知道哪产的,那赶快找病志啊。这一看才知道晓莲输液用的不是安徽产的,谢天谢地啊,看来是那天我捡到钱包交给警察叔叔的事迹给我们全家积了德,这次真是有惊无险啊。正在庆幸之余,五岁的小侄子在一旁搭了腔:“姑姑,姑姑,这个克林霉素是不是克林顿的妹妹吧,她的名字可真好听。”咳,这孩子,添什么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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