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大作《荒墓》开场,每日更新(3)
(2009-09-12 12:3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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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闲言闲语 |
第五篇 油纸伞
根河这地方夏天最短,大半年都被冬天覆盖。一转眼,秋意正浓。满眼叶落凋零,心情也愈发沉重。我几乎已经相信,这本日记不可能再回来了。但每次去那个仓库,还会下意识地掏开那个小洞,伸手进去摸摸,仿佛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转折点就在这天。我就着去仓库的机会,仍然打开洞口,伸手向里摸去。
“咦!”我冷汗下来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敢动。
我知道,我的手刚刚碰到了那本久违了的日记。并不是手中握到了东西把我吓成这样。而是因为发出这声轻微惊呼的人并不是我,他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子里。也就是说,惊呼是来自于日记主人。太巧了。他把日记放进小洞的同时,我也在伸手掏这本日记。看我这记性,一直忘了告诉大家这个小洞位于辉辉宿舍与仓库两间屋子之间。
他明显已经感觉到日记动了一下。惊呼声过后,隔壁房里异常安静。我的心跳“咚咚”地响个不停,凉气顺着脊梁骨向上冒。心里不禁后悔自己太大意,伸手之前竟忘了听听隔壁宿舍中有没有声音。现在我面临的最大风险马上就要来了。也许半分钟后,辉辉就会拿着根木棍或一把菜刀把我堵在这个破仓库中。如果真是这种结果,我就彻底地栽了。
先下手为强,我不能给他这种机会。想到此,我从仓库里找了根粗木棍握在手中。再悄悄摸到门口,准备随时的致命一击。
他并没有给我这种机会。我在仓库里度日如年了等了一袋烟功夫也没有人来。只听得隔壁先是传来哈欠声,接着听到收音机播在播午间新闻。我怆惶地逃出了仓库。这恐怕是我和日记主人之间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了。还好,秘密没有被立时戳穿,游戏还可以继续玩下去。
7月28日 星期一 多云
我不再把日记放到床下的小洞里了。虽然盖上了一块砖,但我仍然认为老婆会找到。女人头发长是非多,我找宝的事情怎么可能和她说呢?那天偶然去镇子里叫了次鸡,没想到身上竟然残留了一根长头发。女人的心眼比针鼻儿还细,她竟然怀疑我外面有别的女人。每天都对我疑神疑鬼。就为这事,我们一个礼拜都没说话。还没结婚就弄得这么不愉快,我决定和她分道扬镳。不过,现在是她咬住我的短处。这样让她回北京我也不好交待。得了,再忍忍吧。我总会想到办法支走这个恶婆娘。现在她看得这么紧,我怎么去追宝贝铜章啊!
说到铜章,我还真有了不错的开始。我打听到二十年前在根河市有位叫做舒老三的人是找宝的先驱,研究了几年很有心得,马上就要得手时,不巧发生了一场致命的火灾。大火几乎烧毁了半个根河。火灾中烧死了不少人,舒老三就在其中。他有本笔记记录着找宝的重要线索,如果那本东西在,找宝的难度就会小的多。
唉,又听人说,老民政局局长不相信铜章的故事。当场撕了日记。完了,线索又没了。想想也是,几十年都没人找到,好事儿哪能这么快落我头上。
8月30日 星期六 小雨
本月七号就立秋了,空气中开始有些冰凉的秋意。做男人真他妈可怜。天天三点一线平庸得都快挂了,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好在这段时间老婆的情绪稳定了点,也不再偷着翻我个人物品了。有时半夜她睡熟了以后,我看着她的脸越发陌生和可憎。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鼻梁上,让她七窍流血。说归说,这种想象中的暴力也只是意淫而已,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天黑后老婆去院对面的铺子买袋醋。她出门的时候天上零星飘着一点毛毛细雨。这雨虽小,但伴着秋风而来,很凉,竟然有些刺骨。她走到院门口时就听到半空中有个低沉的声音拉长着说:“下-雨-了,打-伞-吗?”这晃晃悠悠漂浮于空气里的声音可把老婆吓得不轻。她往上一看,院儿大门口上方的空中悬浮着一把油纸伞。
伞怎么会没有任何着落,自然漂在空中?在漆黑夜幕笼罩下,惨白色带着碎花图案的伞身显得更加诡异。老婆吓得大叫一声,从外面飞奔而回。她几乎是百米速度冲进屋的。给我讲这事的时候,她不但喘粗气,连脸儿都是绿的。这回可真把她吓坏了。我立刻穿衣和她一起去看油纸伞。可是这大晚上的,街上连狗都不叫,安静异常,院门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悬浮的油纸伞。老婆哭了,浑身都哆嗦,说有鬼。我说是不是你看花眼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谁还打油纸伞。她说是真的,她看的千真万确。还说:相信我吧,的确有鬼,鬼找上门来了。
我也十分惊慌。但一面故作惊慌,一面还要安慰她。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天空上真的浮着一把油纸伞。可是那把伞和那个低沉的声音都是我的杰作。是局里的干事愣子帮的忙。我骗那个傻小子说逗老婆开心,他就信了,还答应我谁都不告诉。我这招吊威亚的策划可是太高了,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创意。
说老实话,要说想到这招儿还得感谢我昨天中午出现的那个错觉。当时我准备把日记放回原处的时候,日记还没在洞里放稳当,我就觉得它好像自己动了一下。真他妈吓我一跳。这怎么可能,那明明是我床底下的墙角小洞。除了我根本就没人知道。难道是老鼠?不,我马上想明白了,是近段时期精神紧张,容易出现一些错觉。想明白这些后我松了口气。坏事也会变成好事。我受了自己这么一惊,倒想出个赶走老婆的好办法来。她不是怕鬼吗?我就装鬼给她看。
我感到最欣慰的瞬间终于到来。她对我说:“我们回北京吧。”我一本正经地回道:“不行,为了能够以后有更好的发展前途,我必须留下。”她被感动了,流着泪说:“你不走,我也不走。”完了,所有的工作都白他妈做了,还要推倒重来。
这家伙,小小年纪为了赶走自己的女友就下黑手,倒真的歹毒。如果不是看了日记,谁也不会相信他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想法。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干嘛又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呢。我不禁哑然失笑。看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习惯,哪个细节不留意最后都会成为大祸害。
第六篇 面具
“咦!”我没想到。日记还没完,空了一页纸之后,还有新的一篇:
9月5日 星期五 晴
今天突发奇想,那个叫舒老三除了日记会不会还留下其它遗物?如果真有遗物的话,它会放在哪里?那些东西中有没有找宝的蛛丝马迹?谁知托人一问,得来全不费工功。这事儿老民政的职工最门儿清。他们碍着我舅舅的面子是有问必答。原来舒老三死后,公安局还没来得及处理遗物,他老婆就上吊了。他在本地没有其它亲属,所以如果要是真有遗物的话就应该是交回民政局保存了。我听完之后无比激动,可随后又一想,事隔了近二十年,那些遗物还会在吗?这事情找别人都没用,我就问我舅才行。他可是民政的老人儿了。不过,要查一个二十年前死去人的遗物,我怎么和他开口?这又是个难题。
女人真粘人,特别是我这个老婆。我是见着她就不烦别人,撵不走她什么事都干不了。上次的办法还算挺奏效,我还得再找一个更加吓人的招对付她。有了,我就用水房来折腾她一下。水房可是个闹鬼的好地方,这次不能再吊威亚玩江南雨巷油纸伞了,这次得来一只绣花鞋?一个能拧出血水的龙头?唉,不是太老套就是太难办到。有了,这次就来个脸谱面具吧。一般这东西吓唬女人是再容易不过了。哈哈,我的好日子不远了。
我忍不住“哼”地冷笑了一声,有意思。这小子为了吓唬自己的女朋友还挺下血本。女人,有了就麻烦,没有还想。典型的围城现象。钱老爷子说的多好:“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我现在是想进来进不来,而人家呢,却是想出出不去。心里真是不平衡。辉辉的那个妞长的挺丰满的,我已经偷着瞧过好几次了,夏天的时候她在院里洗衣服还穿了个吊带裙,那对大奶子上上下下地晃,看得我都快晕倒了。干脆,我在日记里留上两句,这妞你不要我收编得了。我能想象出把她压在身子下时的爽劲。唉,想得我流口水了。身体的某部分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得了得了,我就是这样,成天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也只有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是我最好的精神麻醉剂。我知道,如果不插上想象的翅膀,我此刻一定正傻傻地呆在精神病院里流哈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