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跑跑”随着四川地震扬名海内外,“范跑跑”其实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范美忠。之所以被人们称为“范跑跑”,是因为在地震发生那一刻,身为都江堰光亚学校教师的范美忠,在告诉学生没事后,又弃学生不顾第一个跑出教室,而后又自称“只有为了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人,哪怕是我母亲,我也不会管的”,因此被网友称为大地震中“最无耻教师”,取名“范跑跑”。他的行动和言论都引起人们争议,有人表示理解,有人坚决反对,有人还说范的行动符合人的生物性。我认为我们讨论范的行为不应该在事物常态下去讨论。
其实好多参与讨论的人,忽视了一个根本问题,就是范跑跑不是一个很正常人,进一步说,他很可能在地震前就是有严重的心里病态的人。如果从这一点分析他地震时的行为和后来的言行就不会大惊小怪了。我的理由有如下几点,大家可以判定是否有道理。
首先,范是一个在他的大背景下非常不成功的人,他从北大毕业后就不得志,甚至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受排挤的人才。正是这种处境,让他的心理生产了变异,这种人可能在教学上是表现不出来的,但是他可能有潜在的甚至可能会给学生造成伤害的危险。他的自我意识太强了,甚至可能会使他教的学生产生一种抗逆心理。比如这次地震,如果他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先跑了,其实本身无可厚非,但是他后来又勇敢的跳出来喊到:“只有为了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人,哪怕是我母亲,我也不会管的”这种异常的表白很快成了网上的热点,是因为人们对这种大难之中无端自私的公愤。范的举动本身都有种大难不死后,又面对那些已经坍塌的教学楼和到处被压在楼板下的人,惊恐后的又一种狂燥表现。所以把长期心理那种压抑变成了一种自我辩解式的表白。
还有就是范跑跑的表现,是以引起人们关注的病态心理的外露。在网上热论范跑跑时,我又看到了范美忠在电视上做节目,我当时想起了我采访过的两个人,一个是沈阳有个中学跳楼的学生,另一个就是沈阳市郊那个猥亵了六个女学生后来被严惩了的老师程世俊。这种联想有我在职业上的敏感因素,不一定十分准确。当时我们采访那跳楼学生时,学校很为难的,比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在学校中发生的事,学校肯定有责任,至少是没有教育到位。那是个初一年级的男学生,他的学习成绩很差,这班上老师虽然对他要求很严,但从没有过份的时侯。这学生完全是那种不怕老师干扰大家的学生。可有一天这学生上课的铃声刚想过,他就向老师说自己要去上厕所,老师当即拒绝了他,同学们也都认为他没事找事。过了十几分钟老师离开了教室,没想到,他窜到挨着窗台附近的课桌旁,一会就从二楼跳了下去。这可把同学老师下坏了。好在只是他的手和脚摔折了。我们在同学中做了大量调查,就是想证明老师有没有过份的做法,事实是没有任何过份行为。我们找到了心理学家,心理学家对跳楼孩子的心理分析让我们感到很准确:这个孩子学习很差,大家都不愿意很他接近,而且他本人又觉得自己无能,但是自己很孤独,怎么样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呢,他选择了跳楼。后来我们调查又证明这男生在到医院一个多小时后再进行排尿。这说明当时他要去厕所时,根本就没有尿,或者说肯定不是内急。
范美中的行为
和这个同学有共同的心理特征。他虽然毕业北大,做过媒体人,写过点文章,又到了几个大城市当老师,可就是没有人理会他的或者发现他的特殊真实才干,他肯定是属于看破红尘可为了温保又不得不屈就那所很一般的中学。长期的忧郁和没有人关注这个北大的学生在遇到大地震的惊恐后,把自己内心的那种病态也触发了,就象那跳楼的男孩一样,再没有理由释放自己逃生的压抑时,大放了自己的所谓真正自我观点。他也终于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而更可怕是我想起了我当初写的那篇《禽兽教师课堂施暴两年》报道,那个叫程世俊的老师,开始进学校采访时,大家都反映这老师很实在,虽然有点自私,但工作还很认真的。就连我们采访他的领导也是对这个挺老实的人不太理解。但我们得到一个共同的反映就是这人很自私。程的最恶过程很简单,他不怎么和外界联系,就是课余时间老去上网吧,再后来就是把班上六给女孩全都猥亵强奸了,而且时间长达两年。我们了解到了令人发指的情节,他在疯狂时竞把小女孩抱到他的他腿上.......,他面前是一个又宽又大的讲台,在警方取证时竞在教室的水泥地上发现了他滴下的证物。我曾在程世俊羁押期间去采访他,他对自己的总结就是我这人太自我、太自私了。
那天听了范美中的表白和自己的辩解,我就想起了学习中那个跳楼的孩子和那个“禽兽”教师。当然并不是说范的自私就是会成为后者,但一个道德底线极低的人在学校里做老师,当他心里的变异突破这个道德底线时,是个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