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范惊的目瞪口呆,这挂件明明在我们手上,怎么善林脖子上还挂着?
我下意识地摸口袋,手指感受到了挂件的冰凉,拿出来的时候,却更是惊讶,挂件和善林挂着的不一样,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在毛哥墓地看到的那个挂件上面我们行的LOGO,也就是善林这个,没想到我们将它放进口袋以后,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却变了形状。
而更让我们感到心寒的却是这闪闪发亮的形状,这就是我们这几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雪花!
“你们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情啊?”善林看到我们愣在那里,有点不解。
“哦,没,没事,你真没出去?”我还是不相信。
“没有啊,大山,我上午一直在课堂上的哦!”善林朝他一个同学喊道。
“对阿,你不是一直在吗?”那个同学走了过来。
“你看,我没骗你吧,到底怎么了?”善林继续问。
“恩……呃……没事了,我想……我想问问你妈妈的名字?”我说。
“我妈啊,叫陈雪!”
“恩,善林,你看,这个挂件,像不像一朵雪花?”我拿起挂件给善林看。
“是啊,啊,你不是说这是我妈的吧?”善林的眼里泛起泪花,想起家人,他总是如此。
“我不知道啊,算了,没事了,我再问一句,你爸和你妈当年吵架以后,你妈出走,你爸去找她,找了几天没找到,不幸去世,你们后来找过你妈吗?”我问。
“后来,我和我爷爷奶奶登了寻人启事,然后没找到,我们都以为她不是走了,就是去世了,所以,而且,我当时年纪小,爷爷奶奶对我妈有偏见,所以……”
“好的,我知道了,你快上课去吧!”说话的时候,铃声又想了起来。
告别了善林,我和阿范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校门口,大伙看我们这样,也没多问,倒是阿范主动地把事情说了,说完还给大家看了看手中的挂件。
皮皮反应最为剧烈,“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所见,是我们行的LOGO,怎么会!”
就在这个时候,方子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幸亏大胡站在他身边,马上把他扶助了,门卫被我们吓了一跳,赶紧拨通了120,几分钟后,救护车到,我们一起给送进了李惠利医院。
急救、等待,医生给的结果却是不知原因,病因很奇怪,说血管有堵塞,皮肤还过敏,带来各种并发症,反正他也说不清,我们更加听不清,我只知道,方子终究没能躲过这一劫。
…………
见到方子出院已经是第二天,他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当天晚上,我们陪的很晚,走的时候,方子父母连声道谢,我们全他们不要担心,方子肯定会没事的。
第二天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方子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精神好了一些,见到我们,好像有一大堆话要说,他支开了他的妈妈,把我们留了下来,讲述了他在晕眩期间发生的故事。
“我记得很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一圈白色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你们看过《黑客帝国》吧,里面就有这样一个场景,然后,我到处走,根本走不出去,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大血滴,雪花状那种,然后,我很害怕,这个时候,就出来一个女人,对,穿的就是我们在南郊公园看到的那种衣服,我赶紧跑,但跑到哪里都是她,然后就听到她喊,喊什么没有听清,然后,我就一直跑,她就一直追,然后,我就跑的累在了地上,睡着了,睁开眼已经是白天了,我才知道,刚才那个是梦。”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是不是李忠明给你设的梦境,因为他太想他老婆了。”大胡说道。
“不知道啊,我反正没想明白!”方子说道。
“好了,现在好了就行,我们七个也轮遍了,应该不会在有了吧,事情到底还要怎么办啊,我们的红点怎么还他妈在,到底要我们干什么?”我又总结了一下。
“不是说毛哥偷的存折吗?然后被诅咒死了,我估计周迪在那看到的黑影都是毛哥的鬼魂,然后留下一个挂件,让你们看错,其实是个雪花状的,也许在表达自己对陈雪的歉意吧!”小于说道。
“恩,有点道理。”大伙都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毛哥都已经偿命了,还要怎地。”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拿出了李忠明的存折,仔细地又翻了一下,没错,折子是李忠明的,里面的钱已经没有了,最后一笔就是五万,96年取的。
“唉,毛哥好好的,起这种歪念干啥,也不知道毛哥这五万用到哪里去了,要不取问问他老婆?”我建议道。
“要不你现在问问?人家现在正悲痛呢,估计也不好问。”阿范说。
我并没有作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毛哥老婆的电话,然后径直走到了病房的阳台上。
“喂,姐啊,我是周迪,姐,您千万要节哀顺变啊……”这没说几句,毛哥老婆就在那又哭了起来,“姐,您听我说,我们最近碰到一些怪事,我怀疑毛哥就是这么被诅咒的……”那边突然停止了哭声,我就将整个故事给她说了一下,把我们的怀疑也统统倒了出来。
“什么,你说我们老毛拿了人家五万,我怎么不知道,不可能,这十年来,家里用了多少钱,都是明着的,五万不是小数,他用到自己身上,用到家里,应该都可以看清楚,不可能,周迪,你不要瞎猜。”
“可是……姐……”
“不对,周迪,你说的是96年那天?”
“恩,对阿。”
“我记起来了,那天老毛上班,突然有人告诉我,老毛被人打了,送了医院,我到医院的时候,老毛已经被缝了好几针,脑袋那啊,好几针呢,这人真残忍!”
“你是说,毛哥那天被人打了?”我好奇起来,而且,我见过毛哥的伤疤,有次问他,他就说是被人打的。
“对阿,后来,老毛出院后,我们要找他算帐,可是,打听下来,那人却已经死了,真是报应,虽然报应大了点,你知道吗,老毛被打的时候,整个银行大厅,光洁的地面上好多好多的血,人家告诉我,我都不敢去听……”毛哥老婆说起这个,变得激动起来,有些话甚至重复了好多次,但我都听明白了。
就在陈雪死后第二天,1996年10月15日,难道这是巧合???
加载中,请稍候......